全场愕然中,有个小男孩捧着手机,笑出了声。
"小叔叔,你不是讨厌她吗?"
"她死了,你娶新的漂亮嫂嫂不好吗!"
小男孩被人紧急捂嘴时。
平南喻已经疯一般的冲出了门外。
谁也不知道一个常年泡在棋室里的人是怎么把那些堵在门口的人推开的。
等吴期远满脸泪痕的追过去时。
车辆已经扬长而去。
方向跟我飘走的一样,是那张邀请函上的墓园。
他也主动走向我一次了。
在我灵魂都快飘散的时候。
12
平南喻赶到时。
葬礼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
林医生为我念完悼词,福利院的孩子们纷纷闭上眼。
这一年的圣诞节,每个人床头的袜子里都藏着自己的礼物。
没有人知道,明年的圣诞老人会不会如期出现。
童稚的嗓音在碧绿的墓地里显的格外空旷。
一首节日快乐歌,莫名唱的所有人声泪俱下。
平南喻就是在这时候看到墓碑上我的名字。
还有那张时常带着淡笑看着他的脸。
墓碑旁站着送了我最后一程的医生、护士,同病房的病友,记者,福利院的小朋友们。
黑白色肃穆中,他一身的大红色显的那么格格不入。
偏偏,哭的最狠的那个人是他。
"楚稚,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不是说跟朋友去旅游,不是说不能来机场接我。"
"你告诉我的我都相信了,你怎么能就这么把我丢下!"
我坐在墓碑上,平静的看着他扑过来,抱住我的照片。
身上的婚服被他扒下来披到我的墓碑上,他痛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