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他手指的钳制,尽管手腕还被他反剪在身后,姿势狼狈,眼神却淬了冰刃,直直刺向他。
“讨回来?”
她冷笑,声音因刚才的挣扎带着微喘,却字字清晰,“顾宴瑾,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把你送进去的,是你自己犯的事!
证据链或许有瑕疵,但你敢摸着良心说,你完全无辜吗?”
GA-30721的档案里那些语焉不详的涂黑处,几次恶性事件中他若隐若现的影子,还有他此刻身上那股洗不掉的、属于黑暗世界的戾气,都在无声地佐证着她的判断。
顾宴瑾眼底的疯狂凝滞了一瞬,随即化为更深的讥诮。
他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就着这个禁锢的姿势,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浴袍下温热的体温和隐含的力量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无辜?”
他嗤笑,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瓣,“乔典狱长,你那套非黑即白的正义观,还是这么天真又可笑。
格兰阿尔法里面,有几个是真正‘无辜’的?
但谁又比谁干净多少?”
他的目光像带着钩子,滑过她因愤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比如你,乔薇,乔家大小姐,靠着家族荫庇,坐在那个位置上下判决的时候,手就真的那么干净吗?
你签批延长我刑期的报告时,心里想的,真的全是秉公执法?”
乔薇呼吸一窒。
家族……他知道了多少?
“我的事,轮不到你评判!”
她咬牙,膝盖猛地向上顶去!
顾宴瑾似乎早预料到她的动作,腰腹瞬间收紧,侧身轻易化解,同时反剪着她手腕的力道一错,乔薇吃痛,闷哼一声,整个人几乎被他拧转半圈,更加紧密地困在了他和冰冷的墙壁之间。
“轮不到我评判?”
他俯身,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声音低哑得危险,“现在,轮得到我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挣扎而微微敞开的领口,眼神暗沉下去。
就在这时,套房里间突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像是金属落地的脆响。
声音很细微,但在极度寂静和紧绷的空间里,无异于惊雷。
顾宴瑾动作猛地一顿,眼底的欲念和疯狂如同潮水般褪去,瞬间被一种极致的警惕和冷厉取代。
他几乎是立刻松开了对乔薇的钳制,猛地转头,视线锐利如鹰隼般射向声音来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