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灵度日如年。
她不敢去见韩立,也不敢打听银月的消息,只能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一遍遍抚摸着小腹,试图感受到生命的悸动,可那团微弱的暖流却越来越模糊。
直到第七日清晨,青禾匆匆来报,说韩立请她去洞府一叙。
慕沛灵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走进熟悉的洞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韩立坐在石榻上,神色平静地看着她,身旁站着低头垂目的银月,脸色苍白如纸。
“坐吧。”
韩立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慕沛灵依言坐下,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袖,洞府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跳动的噼啪声在回荡。
“沛灵,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你腹中的孩子,并非我的骨肉。”
韩立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尽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慕沛灵还是觉得天旋地转。
她猛的抬头,眼中蓄满泪水:“是银月做的?
那些日子陪在我身边的,根本不是你?”
银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慕姑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主人闭关这些年,我见你被家族逼婚苦楚,又知道长老心中其实有你,便……便自作主张幻化成主人的模样陪在你身边。
你的身孕也是我用秘法造成的假象,并非真的怀孕。”
“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为了这个假孩子,几乎与家族决裂,承受了多少非议?”
慕沛灵的声音颤抖着,泪水终于滑落。
银月叩首道:“我只是想帮你,我知道主人老闭关前便对你有意,只是他性子冷淡不善表达。
我想着只要你有了他的孩子,便能名正言顺地留在他身边,摆脱家族的控制。
等主人出关后,再将实情告知,那时生米已煮成熟饭……胡闹!”
韩立低喝一声目光转向慕沛灵,眼神复杂的节奏说道:“此事银月有错,但我也有责任。”
韩立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郑重道:“慕沛灵的孩子是你做的?
你的功法特殊,虽然是幻化但是和我本人无任何区别,虽然此次慕沛灵是假怀孕,但是让她真怀孕的事还是我本人来吧。”
银月连忙点头行礼:“银月明白。”
慕沛灵怔怔的看着韩立,泪水模糊了视线。
韩立没有责怪她痴心妄想,没有将她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