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
季临渊的动作很快。
不到半天,网络上所有关于我的负面新闻都被删得一干二净。
紧接着,他以季氏集团的名义召开了记者会。
我是在电视直播上看到这一幕的。
他站在无数的闪光灯前,面对着所有镜头,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宣布。
“苏望舒小姐,是我的未婚妻。”
“任何对她的污蔑,就是对季氏的挑衅。
我们会追究到底。”
未婚妻?
我看着电视里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觉得无比荒谬。
我们不过是交易关系,他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晚上,他回来的时候,我拿着平板电脑,直接走到他面前。
“季临渊,你什么意思?”
他扯了扯领带,似乎很疲惫。
“为了彻底击败贺兰舟,这是最有效的策略。”
“所以,这只是你的策略?”
“不然呢?”
他反问我,“你以为是什么?”
我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我还在期待什么?
期待他真的对我有什么不同的感情吗?
别做梦了,苏望舒。
你只是一个替身,一件工具。
就在我以为这件事会就此平息时,我接到了贺兰舟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像一只刚刚饱餐了一顿的狐狸。
“望舒,恭喜啊,这么快就成了季太太。
还是我小看你了。”
我一言不发,只想挂断电话。
“别急着挂啊。”
他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慢悠悠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有你母亲的画吗?”
我的呼吸一窒。
“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一个‘真相’。”
他一字一顿,残忍无比,“当年你母亲病重,急需三十万手术费,你走投无路,对不对?”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是我,拿出了那笔钱。”
“条件是,你要做我三年的情人。
而那幅《望舒》,是你母亲亲手‘卖’给我,用来换她手术费的。”
“她怕你不同意,所以才骗你,说是把画送给了我这个‘忘年交’。”
“苏望舒,你一直以为自己很伟大,为了母亲的遗作委曲求全。
其实呢?
你不过是在履行一份你母亲早就签好了的卖身契而已。”
<不……不是的……这不可能!
我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贺兰舟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我的世界,天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