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抢先一步扣了个谋反的罪名。”
原来如此。
我看着那些冰冷的字迹,只觉得浑身发冷。
所谓的翻案,从来都不只是洗刷冤屈那么简单,而是要与虎谋皮,与整个腐朽的朝堂为敌。
“那徐行他……” 我迟疑着开口,“他有胜算吗?”
“难。”
沈知意坦诚道,“二皇子根基深厚,党羽众多。
但徐公子有徐家旧部和一些残余太子党的支持,又在暗中联络了不少被二皇子打压的忠良,所以也并非毫无机会。”
我看着窗外滴落的雨珠,忽然想起徐行在塞北时说的话:“你该学会长大了,我没办法保护你一辈子。”
徐行引我来这里,既是为了保护我,也是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
“沈叔,” 我抬起头定定看向沈知意,缓慢而有力地开口:“我想帮他。”
沈知意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问:“小姐想怎么做?”
“我虽是女子,可也姓宋。”
我微微一笑,眼前仿佛浮现兄长的身影,“父亲和兄长留下的人脉,或许我还能用得上,而且……”我有上一世的记忆,虽然因为死得太早记不清太多细节,但隐约知道,二皇子最后并没有好下场。
或许,我能利用这点,做些什么。
“而且,我比所有人都清楚,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我轻声道,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坚定。
沈知意看着我,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好,小姐想做什么,尽管吩咐,沈某定当全力以赴。”
徐行,这一次,换我来帮你了。
六我开始学着打理沈知意交托的那些人脉。
宋家在江南经营多年,父亲在世时曾资助过不少寒门学子,兄长也提拔过些清廉小官。
这些人大多散在江浙一带,有的做了县令,有的开了书局,平日里看似与朝堂无关,却像一张细密的网,彼此紧紧串连着。
我先去见了苏州府的通判周文砚。
他是父亲当年的门生,如今官阶虽然不高,却在苏州府衙里管着刑狱文书。
记得小时候他来宋府拜年,总爱给我带苏州的桂花糖糕。
见到他时,他正在衙署后园翻检旧案。
见我一身素衣站在门边,他手里的卷宗 ‘啪’ 地掉到了地上。
“小姐……” 他声音发颤,忙不迭要行礼,被我手快拦住了。
“周叔,不必多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