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姐。
只问小姐,心意可曾更改?”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迎着那锐利的目光,迎着父母惊疑的注视,迎着街坊邻里探究的视线,缓缓地,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未曾。”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再次抱拳:“如此,甚好。
聘礼已下,盟约已成。
告辞。”
来得突然,去得也干脆。
一行人如来时一般,沉默迅速地消失在街角,只留下满街的议论纷纷和一地沉甸甸的箱笼。
林崇看着那些箱子,又看看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颓然甩袖转身。
我知道,他默许了。
****3一月后,质子宫。
大婚简陋得几乎寒酸。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宾客盈门,只有一顶小轿悄无声息地把我从侧门抬进了这处荒凉的院落。
屋内,红烛微弱。
谢停云挑开我的盖头。
他依旧穿着红衣,却掩不住眉宇间的清冷与深沉。
“委屈王妃了。”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虚礼而已,何来委屈。”
我自己动手卸下沉重的凤冠,“殿下不如说说,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总不会真让我在这院子里挑水种菜吧?”
他轻笑一声,递给我一杯合卺酒:“王妃倒是心急。”
“仇人还在逍遥快活,我没时间风花雪月。”
“好。”
他敛了笑意,眼神变得锐利,“第一件事,稳住林家,让你父亲在下次朝议漕粮改道一事时,保持沉默即可。”
我心头一凛。
漕粮改道?
这是太子的主意,旨在讨好他那负责漕运的舅舅,却会严重损害沿岸几个大州的民生。
上一世,此事后来引发了不小的民怨,为太子倒台埋下了祸根。
父亲一向耿直,若知晓内情,定会反对。
“殿下好灵通的消息。”
我看着他,“此事不难。
但我需要知道,殿下在宫中,可有耳目?”
他挑眉,似乎意外我的直接,却也坦然:“有。
但不够高。
否则,也不会屡次‘恰好’被太子的人堵在宫中僻静处‘教训’了。”
他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弄。
我立刻抓住了关键:“下次若再被堵,设法往西六所那边的废井附近引。”
西六所废井。
那里闹鬼,人迹罕至,但更重要的是,毗邻冷宫,有一条极隐秘的通道,是前朝失宠妃嫔用来传递消息的,早已废弃,连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