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涟漪。
刚才那“清洁术”的触感还残留着——没有想象中被碾碎的剧痛,只有一丝微凉的、如同夜风拂过的奇异感觉。
还有他那声音……那笨拙的、带着点商量甚至恳求的语气……和铲屎官拿着小鱼干诱惑我时,简直如出一辙!
荒谬。
太荒谬了。
一个能轻易毁灭世界的魔王,想摸我的头,还要商量?
巨大的困惑和一种被高高捧起的奇异感觉交织着。
我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将缩起的脖子,往前探了一点点。
只是一点点。
琥珀色的瞳孔依旧警惕地盯着那根悬停在咫尺的、覆盖着狰狞甲片的巨大手指。
那两点猩红的光芒,似乎随着我这微小的动作……亮了一下?
如同灰烬中突然爆开的火星。
悬停的金属手指,仿佛得到了某种无声的许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缓慢和轻颤,极其轻柔地……落在了我的头顶。
冰冷坚硬的触感瞬间传来,让我忍不住又是一个激灵。
但紧接着,那覆盖着金属的指腹,以一种与其外形完全不符的、难以想象的轻柔力道,开始笨拙地、一下一下地……抚过我的头顶皮毛。
动作生涩得像第一次拿起画笔的幼童。
力道控制得并不完美,有时轻得如同羽毛,有时又因为金属的坚硬而带来一点硌人的不适。
但那份小心翼翼的专注和笨拙的温柔,却是如此真实而强烈地透过冰冷的甲片传递过来。
“……软的。”
那低沉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近乎梦呓般的满足和惊奇,闷闷地回荡在头盔里,像是在确认一个举世无双的宝藏。
“暖的……”头顶传来那笨拙却执着的抚摸,一下,又一下。
冰冷坚硬的金属触感依旧存在,但那动作里透出的某种东西……一种近乎贪婪的、小心翼翼的珍视感,奇异地抚平了我身体深处最后一点紧绷的颤抖。
我僵硬的身体,在那生涩的抚摸下,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放松了下来。
炸开的橘毛,也像退潮般,一层层地软塌、服帖下去。
喉咙里威胁的“呜噜”声,不知何时已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而平稳的呼噜声,如同阳光下慵懒的溪流,不受控制地从胸腔深处缓缓流淌出来。
“呼噜……呼噜噜……”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