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裴时云和离。
为了避免冲突,我尽量离他跟苏子晴远远的。
却不想,还是怕什么来什么。
外出的路上,我跟当街争吵不休的三人碰个正着。
丞相夫人——苏子晴的继母,正指着苏子晴的鼻子骂。
“好个大家闺秀,放着好好的沈家少夫人不做,偏要没名没分地缠着有妇之夫。”
“苏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裴时云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夫人慎言!
我护着子晴,不过是念及昔日旧情,绝无半分逾矩!”
苏子晴缩在裴时云身后,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念旧情?”
丞相夫人嗤笑一声,言语越发尖刻。
“裴小侯爷,你既已尚了公主,就该知道分寸。”
“这般不清不楚地护着个弃妇,是嫌御史台的折子不够厚,还是觉得皇家脸面不值钱?”
苏子晴目光慌乱,骤然瞥见马车旁看戏的我。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带着哭腔解释。
“母亲息怒,女儿并非无名无分。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是允了我做平妻的。”
“是时云心疼我,说平妻终究委屈了我,想等正正经经办了婚礼,再宣告。”
“公主殿下仁慈,早已默许了的!”
此言一出,四周死寂。
裴时云看见我,嘴唇翕动似想解释。
可目光触及苏子晴满是哀求的脸,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在众人或惊疑、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下,我走了出来。
我轻轻拍了拍苏子晴的手背。
“子晴姐姐莫怕。”
“本宫既已允诺,自然作数。”
“裴小侯爷重情重义,想给你一个体面,本宫理解。”
我又看向脸色难看的丞相夫人,微微颔首。
“夫人也请息怒。
苏小姐与驸马情谊深厚,本宫亦是怜惜。”
“此事,待本宫自会与驸马商议妥善,就去丞相府下聘。”
一番话,滴水不漏。
既坐实了苏子晴的平妻之说,又将球踢回给了裴时云,更显得我贤良淑德。
回府的马车上,裴时云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半晌才开口。
“今日多谢你为子晴解围。
她也是一时情急。”
我抬眼,对上他闪烁的目光,唇角勾起乖巧的笑。
“夫君言重了。
本宫既嫁入裴家,自当以和为贵。”
半路我借口要去书肆挑选新到的话本子,带上面纱下了马车。
书肆老板一见我,便喜笑颜开地迎上来。
“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