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房子、车、公司股份…都给你!
只要你肯原谅我!
我不能没有你……”他的忏悔汹涌澎湃,带着酒精般的灼热,试图融化我。
他诉说着失去我的痛苦,描绘着未来的蓝图,用物质和承诺堆砌着挽回的台阶。
那曾经让我心动的“阳光”,此刻只剩下燃烧殆尽的灰烬和扭曲的执念,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焦糊味。
我静静地站着,没有挣脱,也没有回应。
等他涕泪横流的控诉和承诺暂告一段落,山间的雾气似乎更浓了,空气冷得刺骨。
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那里映着我此刻的模样——素衣,短发,眼神如古井无波。
“那天,”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雾气,字字如冰,砸在他刚刚燃起的希望上,“我在门口。”
我顿了顿,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你夸我‘心理阴暗’‘死皮赖脸’‘离了你没地方去’……我全都听见了。”
死寂。
连山风都仿佛停滞了。
16他嘴唇哆嗦着,想辩解,想否认,却在我冰冷的注视下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场饭局上他亲口吐出的毒液,每一个字都成了此刻钉死他自己的钉子。
“李知勋,”我的声音没有起伏,只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你让我明白,低谷时遇到的,未必是救命稻草,可能是一条吊绳。”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寒冰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他所有挽回的企图。
他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所以,”我继续,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婚礼取消,不是因为你的犹豫,而是因为你不配。”
“不配”两个字,如同最后的审判,将他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我看着远处层叠的山峦,雾气在山腰缭绕,心也仿佛飘到了更远的地方,“我和你,再没有任何可能。”
这不是宣言,而是陈述一个已然成形的决定,一个从深渊爬出后对自我的彻底掌控。
最后,我的目光重新落回他失魂落魄的脸上,眼神决绝冰冷,再无一丝波澜。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弯腰提起水桶,转身朝着寺庙的方向走去。
素色的身影很快融入了青灰色的晨雾和寺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