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痛,发不出任何音节,只能惊恐地瞪着他。
男人注视着她,片刻,薄唇轻启,声音低沉清冽,像冰泉滴落在玉石上,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地撞入她耳膜:“我是晚星。”
“你濒死时发出的强烈愿望,我接收到了。”
“作为实现‘活下来’的代价,”他语调平稳无波,宣布一个事实,“你将与我共享生命。”
温念瞳孔骤缩,混乱的思绪被这超现实的宣告搅成一团乱麻。
共享…生命?
什么意思?
她想问,想动,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自称“晚星”的男人。
他仿佛只是陈述了一个既定规则,并不需要她的理解或同意。
“从现在起,”他继续道,目光落在她缠满绷带的身上,那目光里没有怜悯,没有好奇,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冷酷的审视,“我的存在与你绑定。
我会在你身边。”
话音落下,病房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有仪器的滴答声证明时间仍在流动。
温念耗尽力气,再度陷入昏沉。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
护士正在记录数据,见她睁眼,笑着安慰:“醒啦?
别怕,恢复得不错,真是奇迹……”她视线惶惑地扫过病房每一个角落。
空的。
没有那个男人。
是梦吗?
濒死产生的幻觉?
撞击导致的脑震荡?
她稍稍松了口气,可那口气还没完全吐出,眼角余光瞥见沙发角落——那里随意搭着一条深灰色的薄羊绒围巾,款式质感绝不属于医院,也绝不属于她认知里任何可能来探病的人。
心脏猛地一沉。
不是梦。
接下来的日子,那个叫晚星的男人如同他宣告的那样,无处不在。
他总有办法出现在她身边,无视任何探视规定。
医生护士似乎都察觉不到他的异常,偶尔有护士多看他两眼,也只是因他那过分出挑的容貌,随后便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干扰了思绪般,自然地忽略掉他长时间滞留的不合理性。
他话很少,大多数时间只是静坐一旁,存在感却强烈到温念无法忽视。
她试图询问,质疑,甚至驱赶,得到的都是他深不见底的目光和几句简短的、不容辩驳的回应。
“代价必须支付。”
“共享一旦开始,无法终止。”
她被迫接受他的“绑定”,像被迫接受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