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走！”
两个白眼狼异口同声地吼。
接着齐刷刷地瞪向我。
“婉婉比白七染好一万倍！
你要是再针对婉婉，我们就带着婉婉离开，再也不认你这个妈！”
病房里，囡囡被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吓得浑身发抖。
我看着眼前还理直气壮的几人，只觉无比疲惫，又愤怒。
我抬手，指着医院大门。
“滚，给我滚。”
“走就走，你以为我们稀罕留在这？”
白宋扶着委屈巴巴的白婉婉，撂下狠话。
他们离开时，我还能听到两白眼狼在低声安慰白婉婉。
“别理她，等她自己气消了。”
“你是我们认下的妹妹，谁都不能欺负你。”
白婉婉的声音带着点怯怯的笑意。
“哥哥们，这样不好吧……没什么不好的，你在我们心里是最重要的，是唯一的小公主。”
……这半月，我一直在医院陪着女儿。
等女儿的精神状态好了差不多，我回家一趟。
刚进女儿的卧室，就发现白婉婉躺在上面。
她正抱着囡囡的兔子玩偶，躺在床上，睡得安稳。
听到动静，白婉婉缓缓睁开眼。
看清是我，她慌忙从床上爬起来。
“妈妈，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眼神滴溜转，飞快地瞟向门口，像是在等着谁。
下一秒，两个养子冲进来。
白宋皱着眉道。
“妈，你怎么回来了？”
白炀则快步走到床边，将白婉婉扶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这个房间早就是婉婉的了。
妈，婉婉睡眠浅，只有在这房间里才能睡踏实点，你别吓着她。”
“那囡囡住在哪？”
我死死盯着他们。
白婉婉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
“当然是住在客房啊。”
听到这话，我应该会反应很大。
可现在竟然出奇地平静。
我将目光落在白婉婉红润的小脸上。
“你父亲是邹平？”
我答非所问，语气极其平静。
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白婉婉脖子缩了缩，眼圈又红了。
“是，邹平是我生父，他是个英雄，已经殉职了。”
我眼神微眯。
英雄？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英雄？
你确定？”
我步步紧逼。
白婉婉眼神闪躲，接着眼泪簌簌落下。
“妈，你够了！”
白宋提高音量，眼里都是对我的失望。
白炀也指着我责怪。
“婉婉是英雄的女儿，你因为白七染而迁怒她，太过分了。”
我没说话，而是死死盯着两个白眼狼。
他们刚被我领养时特别乖巧。
不停跟我保证会好好尽到哥哥的职责，保护囡囡。
白婉婉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
“我还是走吧，我不想让妈妈和哥哥们吵架……凭什么！”
两个儿子异口同声。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像淬了毒。
白炀咬着牙：“这个家，我们想让谁住就让谁住！
您要是看不习惯，就带着白七染滚出去！”
我震惊看着他。
我的家，他让我滚？
八年的时间太长，足够让两个根正苗红的少年长成白眼狼。
白宋语气倒是和善不少。
“妈，您到底在闹什么，以后您还不是得靠着我们养老？”
“白七染到底是女孩，迟早要嫁出去，你难道还要指望她？
我气得冷笑连连。
我哪里还敢指望他们给我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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