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刺客便像被施了定身咒般,瞬间停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王爷。”
苏挽月敛了神色,屈膝福身行礼,指尖却悄悄扣住了袖中藏着的短匕首——来之前她查过,镇北王萧承煜手握重兵,性情狠厉,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绝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萧承煜缓步走过来,月光落在他眉骨上,投下一片阴影,将他眼中的情绪遮得严严实实。
他停在苏挽月面前,目光扫过地上的银针和飞镖,语气带着几分探究:“百草堂的药童,竟会用南疆巫医才会的淬毒暗器?
还懂点穴的功夫?”
“民女自幼跟着师父学医,师父是云游的郎中,偶尔会教些防身的小技巧,算不上什么真本事。”
苏挽月垂着眼,语气依旧温顺,可紧握匕首的指尖却在微微泛白——她知道,眼前这人绝不会轻易相信这种说辞。
果然,萧承煜忽然伸手,冰凉的指腹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右颊那枚淡褐色的胎记,那动作看似轻柔,力道却大得让她生疼。
“这张脸倒是清秀,可本王好奇,这胎记是真的,还是你用来掩人耳目的?”
他的眼神骤然变冷,像淬了冰的刀子,“毕竟,南疆巫女最擅长易容,不是吗?”
苏挽月呼吸一滞,她这张脸是真的,胎记也是天生的,可萧承煜这话,分明是看穿了她的身份。
就在她思索该如何应对时,王府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侍女的惊呼:“王妃晕过去了!
快传太医!”
萧承煜松开手,神色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锐利只是错觉。
他淡淡吩咐身后的侍卫:“把她带下去,关入地牢,仔细看着,别让她跑了。”
说完转身就走,玄色衣摆扫过苏挽月发梢时,她敏锐地嗅到了一缕若有似无的龙涎香——和三日前刺杀她的那个刺客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唯一的烛火在风里摇曳,将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苏挽月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听着远处滴水的“嗒嗒”声,心里却在飞速盘算:萧承煜身上有龙涎香,刺客也有,要么是萧承煜派人行刺,要么是刺客故意用他的熏香栽赃。
可他为何不直接杀了自己,反而要关在地牢?
正想着,牢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