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七,在哪上学来着?”
他都一一回答了,临江二中,高三。
我算了算时间,好家伙,我这是大学一毕业就当了妈。
我忍不住逗他:“嘉禾,喜欢爸爸还是妈妈呀?”
许嘉禾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我能接受你失忆,不能接受你智障。”
“……”行,这嘴毒的样儿,绝对是我亲生的。
02医生说,四十岁的我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撞到了头,才会记忆混乱。
许嘉禾大概也只能这么理解我现在的状态。
当我问起许泽言的时候,他眼里的厌恶更深了:“别提他,晦气。”
看来,这二十年,我的婚姻生活不怎么美满。
医生检查完,说我没什么大碍,许嘉禾就带我出了院。
二十年的城市变化,快得让我眼花缭乱。
当车子开进一个能俯瞰整个江景的高档小区时,我彻底傻了。
跟着许嘉禾走进家门,我感觉自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没什么两样。
三百多平的江景大平层,装修得跟样板间似的,冰冷又空旷。
我做梦都不敢想,二十年后的我,能住上这种豪宅。
看着那个能打羽毛球的客厅,我那点穿越的郁闷突然就释怀了。
老天爷还算有良心,直接让我跳过了奋斗阶段,一步到位。
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却没发现任何许泽言生活过的痕迹。
衣帽间里,只有女人的衣服,而且款式老气横秋,一看就不是我的风格。
书房里倒是有几本专业书,但都落了灰。
我没多想,我穿越前,许泽言就开始捣鼓自己的工作室了。
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成功了。
大老板嘛,忙,不回家也正常。
四十岁的我,不用上班,有钱有闲。
可二十岁的我,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大学生。
这突如其来的暴富,让我压抑多年的消费欲瞬间爆发。
我不能忍受镜子里那个憔-悴-邋-遢的女人。
我苏晚,在大学里可是出了名的爱美。
我立刻杀了出去,美容、美发、美甲,再杀进商场,把那些老气横秋的衣服全扔了,换上最新款的潮牌。
直到镜子里的我,重新焕发出二十岁的光彩,我才心满意足地收手。
我拿出手机,自拍了好几张,习惯性地想发给我的好闺蜜周瑶。
点开微信,才发现通讯录里,根本没有她。
02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