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了。”
“嫂子不会生我们气吧?”
“嫂子”这两字在此刻尤为讽刺,若是我和顾念念独处时,她从不会这样叫我。
唯独祁盛在场,顾念念就很喜欢“嫂子嫂子”的叫,更像是——某种阴阳怪气。
我这才注意到,桌上摆着几盒餐食,只剩下一点剩饭残羹。
显然,是他们刚刚吃剩的。
应该说,是顾念念“特意”给祁盛订的。
这个点阳光正好,可心脏却渗出止不住的冷,蔓向四肢。
这算什么?
祁盛轻叹一口气,主动起身安抚:“音音,是我不好,忘记了,今晚老公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可这2年来,祁盛为了我中午也能饱餐一顿,不吃外卖。
从只会用电饭煲煮饭,到现在什么菜都做的有滋有味,他可是最紧张我胃病的那个人,刮风下雨,从没哪天缺过给我带饭。
明明已经给我带了这么久的饭,怎么会说忘就忘?
又怎么能在忘掉之后这么心安理得的和别人共进午餐?
那我呢?
他是不是全然忘记还有个忙了一上午饥肠辘辘等着饭的我?
我想不明白。
纷杂的情绪在脑中互相质问辩驳,我失神的望向祁盛,说不出话来。
还是祁盛先败下阵来,他软着凌厉的眉眼,强硬的搂着我出去:“走音音,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男人“啵”的亲了我一口,哄我:“别气了嗯?
我真的就是一时忘记了,昨晚音音太会了,把我都榨干了。”
“乱吃什么飞醋嘛老婆,她就一普通学妹,叙旧请我吃点东西。”
“我真的不是故意。”
又转头拜托顾念念:“学妹,麻烦你先帮我看会店,回头请你吃饭!”
这次我确定没听错,顾念念很大声的“切”了一下。
嘴里嘟囔:“装什么装!
死公鸭嗓。”
或许是生活早已磨平了我的棱角,亦或许是店里还要靠她宣传,我没有回头质问顾念念。
3.这插曲就这么不轻不重的抹去了。
下午客人不算多。
祁盛没留下帮忙,只说去买点好菜晚上犒劳我,便离开了。
给客人上完一个黑森林蛋糕,我透过玻璃窗看向门口那辆张扬的粉色玛莎拉蒂。
是顾念念的。
下一秒,祁盛坐上了副驾。
我愣住了。
直到耳边炸响客人着急的喊声:“诶美女,愣着看什么呢!
茶都撒出来了!”
我才惊慌失措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