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上山去找他。”
我的心沉了下去。
“那年轻人,是不是个子高高的,长得挺好看?”
“是啊是啊!”
老板娘一拍大腿,“姑娘你也认识?
他每次来都住我这儿呢。
说是来研究我们这儿的音乐,还带了好多录音的家伙。
每次都给林伯带好多城里的好东西。”
“他叫什么名字?”
我问,声音有些发干。
“好像是姓顾,叫……顾言之。”
尘埃落定。
所有的侥幸和自我安慰,在这一刻都碎成了粉末。
我向老板娘打听了林伯的住处,第二天一早就上了山。
山路崎岖,两旁是茂密的竹林。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一片灰瓦的屋顶掩映在树丛中。
那是一座很旧的宅子,院墙上爬满了青苔。
我推开虚掩的木门,院子里一个清瘦的老人正在劈柴。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头发花白,背脊微微佝偻。
<听到动静,他停下手中的斧头,抬起头看我,眼神警惕而疏离。
他就是林伯。
我定了定神,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
“林伯,您好。
我叫沈清月,是一个……音乐爱好者,听说您会很多古老的曲子,特地来拜访。”
他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我。
我从包里拿出那个蓝印花布包裹的卷轴,在我手中已经显得有些分量的卷轴,此刻却轻飘飘的。
我将它展开,递到林伯面前。
“林伯,您认得这首曲子吗?”
4.林伯浑浊的目光落在泛黄的纸上。
他的手伸出来,想要触摸那份乐谱,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指尖微微颤抖。
他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这是……《阿婆谣》。”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像一把生锈的锥子。
我的心脏被这道目光刺得生疼。
“是一个叫顾言之的人给我的。”
我一字一句地说,“他说,这首曲子叫《清月调》,是他为我写的。”
林伯的身体晃了一下,靠在了身后的柴火堆上。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院子里安静极了,只剩下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
过了很久,他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个后生……他跟我说,他是京城音乐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