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无数冤魂在哭嚎。
而我的心里,却是一片死寂的平静。
顾言之,你用偷来的曲子,为自己博取名利,为我营造爱情。
你这一生的“心血”,我会让它在整个京城,奏响最华丽的篇章。
然后,让你亲眼看着,这一切,如何轰然倒塌。
5.我没有在村子里久留。
第二天一早,我便告别了老板娘,踏上了返程的路。
回到京城,顾言之还没从他所谓的“采风”地回来。
这给了我充足的时间。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联系了我父亲的一位老友,京城文化圈里颇有分量的评论家,陈伯。
我没说顾言之的事,只说我偶然间发现了一位身怀绝技的民间音乐人,他的作品质朴动人,却因地处偏远而无人知晓,眼看就要失传,我觉得非常可惜。
陈伯一生致力于传统文化的推广,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来了兴趣。
“清月啊,你这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他在电话里说,“你把这位老先生的资料发给我,我看看怎么能帮上忙。”
我说资料暂时不全,但我有个想法。
“我想办一场民乐演奏会,主题就是‘古韵新生’,把这些被遗忘的旋律,用现代的方式重新演绎,让更多年轻人听到。”
“好!
这个想法好!”
陈伯大加赞赏,“场地、宣传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来帮你联系。
你只管把内容做好。”
有了陈伯的支持,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
京城音乐厅最好的演奏厅,国内顶尖的民乐团,都向我敞开了大门。
我给这场演奏会发了无数张邀请函。
有各大音乐院校的教授,有知名的乐评人,有各大媒体的文化记者,还有那些在艺术品市场上一掷千金,也附庸风雅的富商名流。
我要办一场盛大的、前所未有的民乐盛宴。
我要把舞台搭得足够高,足够华丽。
然后,亲手送我的“状元郎”上去。
最后一张邀请函,我亲自设计,用上了最好的描金宣纸,请了书法家写下“首席顾问,顾言之先生”。
我把邀请函的照片发给了顾言之。
他几乎是秒回,一连串的感叹号。
这是你做的?
清月!
你真是我的惊喜!
首席顾问?
我怕是担不起啊。
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出他故作谦虚,实则欣喜若狂的模样。
我回:担得起。
你是这方面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