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晚转过身,眼神在灯光下锐利如刀,“一条除了来求我,别无选择的路。”
消息放出去的第二天傍晚,林晚正在书房处理文件。
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给室内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她穿着舒适的羊绒衫,长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神情专注而沉静。
陈默的内线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林总,陆沉来了。
在别墅区大门外,保安拦住了他,但他不肯走,说……一定要见您。”
林晚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一顿,笔尖在昂贵的信纸上洇开一小团墨迹。
她看着那团墨迹,眼神晦暗不明。
“让他进来。”
她放下笔,声音平静无波。
“是。”
大约十分钟后,门铃响起。
林晚没有动。
苏晴去开了门。
陆沉站在门外。
仅仅隔了一天,他看起来比拍卖会上更加憔悴落魄。
那身西装皱巴巴的,沾着不明的污渍,头发凌乱,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曾经英俊逼人的脸上,此刻只剩下灰败和一种被生活彻底碾碎后的麻木。
只有那双眼睛,在看到她坐在客厅沙发上时,骤然迸发出一种孤注一掷的亮光。
他推开试图阻拦的苏晴,踉跄着冲了进来,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林晚面前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林晚!”
他仰着头,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哭过,“我求你!
求求你高抬贵手!
放过我!
放过‘盛景’最后那点东西吧!”
他伸出手,似乎想去抓林晚的裙摆,却又在即将触碰到时猛地缩回,像是怕弄脏了她。
他双手撑在地上,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
“我知道错了!
林晚!
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语无伦次地喊着,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下来,糊了满脸,哪里还有半分昔日陆总的矜贵,“当年是我混蛋!
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瞎了眼!
被猪油蒙了心!
你打我骂我,怎么报复我都行!
但是‘盛景’……那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
求求你,别把它最后那点骨头渣子都收走!
给我留条活路吧!
求你了!”
他匍匐在那里,身体因为激动和绝望而剧烈颤抖,卑微得像一条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
林晚垂眸看着他。
看着他涕泪横流的狼狈,看着他眼中摇摇欲坠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