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证据确凿,臣已呈报陛下。”
他顿了顿,目光如冰刃般扫过席间几个瞬间面无人色的官员,最后落回御座之上。
“臣此番险死还生,方知世事无常。
内子顾氏,”他握着我手的力道紧了紧,不容我退缩,“于臣离京期间,恪尽职守,抱病持家,应对得当,臣心甚慰。
亦因此番变故,臣更觉身边不可无人。”
“今日,恰逢盛宴,臣斗胆,恳请陛下与娘娘恩典——”他俯身,重重一叩首。
“臣欲奏请宗人府,立顾氏为正妃,上玉牒,入宗庙。
此生此世,唯她一人,永不纳二色。”
“求陛下、娘娘成全!”
死寂。
整个麟德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无数道目光,惊愕的、探究的、嫉恨的、恐惧的,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跪在他身边,被他紧紧攥着手,指尖冰凉,浑身僵硬。
能感觉到御座上那两道审视的、带着巨大压力的目光。
许久,皇帝苍老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听不出情绪:“靖王……伤势未愈,便思虑此事,倒真是……情深意重。”
皇后在一旁勉强笑着打圆场:“是啊,靖王与王妃鹣鲽情深,历经磨难,实在令人动容。
只是……立正妃、入玉牒乃大事,还需从长计议……臣,心意已决。”
萧衍抬起头,目光直视御座,没有丝毫退让,“若陛下娘娘不允,臣便长跪于此。”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以他如今的军功和刚刚清洗朝堂的余威,皇帝不得不忌惮。
御座上的两人脸色变幻,最终,皇帝干笑了一声:“罢了罢了,爱卿快请起。
你既执意如此,朕……准了便是。”
“谢陛下隆恩!”
萧衍叩首,声音铿锵。
随即,不等帝后再说什么,便拉着我站起身。
他环视全场,目光冷冽如刀,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占有。
“今日起,顾沅便是本王名正言顺、唯一的靖王妃。”
“以往种种,本王不再追究。
但从今往后——”他的声音陡然转寒,一字一句,砸在每个人心上。
“谁敢再妄议王妃一字,怠慢王妃分毫,便是与本王为敌。”
“下场,犹如此案!”
他猛地一挥手!
身旁侍卫应声上前,将席间面如死灰的某位官员当场拖了下去!
凄厉的求饶声迅速远去,消失在殿外冰冷的夜色中。
满殿死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