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早便知晓你会一错再错。”
就转身离去。
看着软绵如残破布偶的师姐瘫倒在地,心中撕碎一切的欲念已然盖过了道心。
如若修得无情道的代价是无视一切俗世羁绊,连自己最亲的人都可以伤害。
那我这些年来的努力,意欲何为?
6说来可悲。
本想带着师姐离开宗门这个伤心地,可眼下我却无地方可去。
晃荡多处,终归只有那个常年无人踏足的荒漠后山可暂时躲藏。
自从那日师姐肉身被斩,附在她身上的妖狐魂魄也随之藏匿起来。
我根本没有力气去寻她算账。
光是给师姐寻医问药,已然耗尽了我所有精力,以及这些年在世俗间积攒的钱财。
我原以为修道之人不必在乎那些黄白之物,可方到用时堪知少。
也不是没想过去求助同门师兄,可师祖下了禁令,没有口谕谁都不能接近我与师姐二人。
自此,我们彻底成了被“厌弃”的一类。
即便我拿后山当栖息之所,也没收到丁点打扰。
我明白,这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会无所谓。
好在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似宗门之人那么冷漠,给师姐带来一线生机的竟是个货郎。
过往数十年,他每月都会挑着担子到这无人问津的后山来一遭。
我从未见过有人同他买何物,只偶尔看见师姐会同他说上两句,只不过每次都是皱着眉。
但现在货郎有药在身,即便师姐再不喜我也只能违背她的意愿好生接待一番。
货郎似乎比我还熟悉这后山地界,他带着我跟师姐跨过重重藤蔓,攀过崎岖山坳。
期间我曾无数次将担忧的眼神投向货郎的后背,生怕颠簸会加剧师姐的伤势。
可货郎背起师姐的动作熟稔得像是从前做过千百次那般,小心翼翼又珍而重之。
看着月亮湖前莫名出现的小木屋,我将心里一直怀疑又不敢说的话问出了口。
“你可是……早就认识我师姐?”
一片静谧间,我恍惚听见了一声轻笑,那声音不似货郎,反倒像师姐的。
我惊喜于师姐的苏醒,又惊讶于眼前场景的转变。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师姐。
沉溺在幸福中,陶醉于爱情里。
7曾经的后山跟月亮湖不像我如今见得那般荒凉。
碧波荡漾,湖面如镜,师姐一颦一笑在月光照映下美得如诗如画。
而货郎也不似我方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