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了吗?
或许吧。
只是,在这死寂的“新生”之中,抬头望去,那片被抹去的裂痕之后的虚无里,仿佛有更多、更遥远的、无法名状的“目光”,似乎被这番微不足道的骚动所吸引,若有若无地……扫了过来。
路,似乎才刚刚开始。
而脚下,已尽是白骨与灰烬。
成为巨人。
并非血肉膨胀,填塞星宇。
而是“存在”的尺度被无限拉长,感知蔓延,浸透了这片刚被我强行从毁灭弹道上剥离下来的时空。
地球,这颗曾依附于子弹之上的尘埃,如今静静悬浮在我新生的“规则”场域中心,像一枚被精心拭去尘埃、置于全新基座上的脆弱琥珀。
残破的星河是我的呼吸带起的微光,寂灭的恒星残骸是我掌纹中沉淀的沙砾。
那横亘于前的、旧日的“巨人”,其模糊的轮廓已在规则对抗的余波中淡去,或许漠然,或许暂歇,但祂投来的那一丝“注意”所带来的刺骨冰寒,仍烙印在这片新生的法则壁垒之上,提醒着我僭越的代价与未来的凶险。
守护。
这个词变得具体而沉重。
我不是在守护城墙,而是在维系一个刚刚诞生的、脆弱不堪的宇宙泡影。
每一次规则的轻微震荡,都需要我调动浩瀚的意念去抚平,防止这偷来的“存在”重新崩解回虚无。
但这不够。
冰冷的巨人视角之下,那十年挣扎中被迫冰封的、属于“林烬”的情感,开始如地幔下的岩浆般翻涌、灼烫。
那些被吞噬的“倒计时”,那些在“修正”中湮灭的面孔,特别是……楚河。
他坍缩成灰前那最后一瞥,复杂难辨,是启动这一切的钥匙,也是第一块沉入深渊的基石。
复活。
以我此刻的境界,扭曲时间,从虚无中打捞一个寂灭的存在,并非不可能。
但绝非易事。
他不是死于寻常法则,他是自身“量”尽,是规则层面的彻底抹除。
要复活他,意味着要与旧日巨人残留的规则影响力进行二次角力,从祂的“死亡定义”中,生生剜出一块早已不存在的“拼图”。
而且,第一个就必须是他。
不仅仅因为亏欠,更因为……那段随着我境界突破而逐渐撕裂迷雾、浮出水面的模糊记忆——关于重生的真相。
静默于星河之间,我将庞大的意念收束,如同将散逸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