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我,睡衣领口露出一小块红斑,像是口红印,又像是过敏。
“宁宁,”他的嘴唇贴在我耳畔,“下个月你生日,我们去巴厘岛好不好?”
这是我们在一起五年间他第一次主动提出出国旅行。
我僵硬地点点头,手心被发卡的边缘硌得生疼。
3第二天中午,我把橙子分给办公室同事时,林薇凑过来咬耳朵:“你家周总最近很闲啊,居然有空搞这种浪漫。”
“什么意思?”
我递给她一个橙子,看着她精心修饰的眉毛挑得老高。
“前天我去金融街见客户,看见他从君悦酒店出来。”
林薇压低声音,“搂着你,那叫一个亲密。”
我的手指戳进橙子皮里,汁水顺着指缝流到手腕上。
“红色连衣裙?”
我听见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
“我从来不穿红色。”
林薇怔住了。
我机械地剥开橙子,塞了一瓣进嘴里,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那枚珍珠发卡此刻就躺在我钱包夹层里,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下班后,我鬼使神差地打车去了君悦酒店。
大堂经理告诉我上周五的监控录像只能保存七天时,我差点哭出来。
最后我塞给他五百块钱,他带我去看了停车场监控。
画面里,周凛川和穿红裙子的女人从电梯出来,他的手自然地搭在她腰间。
女人转头和他说笑时,我清楚地看见她发间别着的珍珠发卡——和我手心里的一模一样。
更让我窒息的是,那个女人我认识。
苏晚。
周凛川的前女友,两年前去英国留学时他们分手,据说走的时候哭得梨花带雨。
4我坐在出租车上翻看周凛川的社交账号。
这个从不发朋友圈的人,最近三个月突然活跃起来,全是些风景照和美食,定位遍布城市各处。
我一张张点开大图,在第三张照片的玻璃反光里,看到了苏晚模糊的侧脸。
“师傅,去滨江花园。”
我报出周凛川最近一次朋友圈定位的小区名,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突然看见苏晚从一辆保时捷上下来。
她穿着宽松的白色连衣裙,小腹微微隆起,手里拎着印有妇幼保健院logo的袋子。
我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周凛川发来的微信:“宁宁,临时要出差,今晚不能陪你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