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她一把攥住沈念初的手腕,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念初,你老实告诉妈,你身上的这些针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绍亭他……他对你做什么了?”
沈念初死死咬着嘴唇,眼睛里蓄满了泪,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唐湄心如刀割,手机却在这时又“嗡”地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赫然出现一行字。
“他要的不是新娘,是药引。
这门亲事,可是你哭着喊着为你的宝贝女儿抢来的!”
一字一句,都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唐湄的心里。
凌绍亭,京圈里出了名的矜贵佛子,年纪轻轻就掌管了家族传承百年的医药集团,身家百亿。
他那样的人物,站在云端,通身的疏离与清冷。
我带着他踏入家门那天,沈念出的魂儿就被他勾走了。
餐桌上,她用尽了浑身解数抛媚眼;桌子下,穿着短裙的腿在他西裤上不规矩地来回蹭。
而凌绍亭,眼皮都未抬一下,却也并未拒绝。
我知道,钩子已经抛出去了。
那天之后,沈念初就以死相逼,哭着喊着非凌绍亭不嫁。
她在我妈面前颠倒黑白,说我一个在山沟里被野男人糟蹋过的脏货,配不上凌绍亭这种天之骄子。
唐湄立刻就站在了她那边:“这么多年是委屈念初了,这门亲事,就当是你还她替你尽孝的恩情。”
那是我回家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反抗。
然后,就有了我那个高贵的亲生母亲,为了让养女顶替我嫁入豪门,买通郊外道观的几个“法师”,将我活活折磨至死的可怕往事。
她们以为,算计得逞,就此踏上青云路。
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这只黄雀,已经等了太久了。
凌绍亭的权势,是沈念初无法抗拒的毒药。
而沈念初那与我一样,拥有“凤髓命格”的健康身体,对凌绍亭而言,也是致命的诱惑。
他那个从小体弱多病,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妹妹凌忆昕,需要一个完美的“活药引”,定期抽取骨血,用秘法炼制丹药来为她续命。
而我,就是他寻觅多年的完美药引。
只可惜,在他们动手前,我的身体就已经被长期抽血掏空了。
于是,急不可耐的沈念初,就成了我的替身。
想到是我一手策划,将沈念初送进这个活地狱,唐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