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等待着复仇的时机。
而此时的张砚之,正带着念婉在偏远的山村艰难求生。
他双目失明,双手不能劳作,只能靠乞讨和村民的接济度日。
念婉很懂事,从小就帮着张砚之洗衣、做饭,还会给张砚之描述周围的景象。
张砚之则用仅存的记忆,教念婉读书写字,他告诉念婉,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有机会,一定要为他洗刷冤屈。
日子一天天过去,念婉渐渐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
张砚之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必须去京城,找到柳承业,为自己和家人讨回公道。
于是,在念婉十八岁那年,张砚之带着她,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历经千辛万苦,张砚之和念婉终于来到了京城。
京城繁华热闹,可这繁华却不属于他们。
他们找了一家最便宜的客栈住下,张砚之让念婉先去打探柳承业的消息,自己则留在客栈中等候。
念婉刚走出客栈没几步,就看到前方围了一群人。
她好奇地走上前,只见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正站在人群中央,接受百姓的跪拜。
那男子约莫四十多岁,面容儒雅,眼神却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傲慢。
念婉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那男子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
当看到念婉的脸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身边的随从,说道:“把这银子给那位姑娘,算是本官对她的一点赏赐。”
随从接过银子,走到念婉面前,傲慢地说道:“姑娘,这是尚书大人赏你的,还不快谢恩?”
尚书大人?
念婉心中一惊,她想起父亲曾经说过,柳承业如今在朝中为官,职位很高。
难道眼前这位尚书大人,就是当年害了父亲的柳承业?
她强压着心中的激动,接过银子,假意谢恩,然后转身快步回到客栈。
“爹,我看到柳承业了!”
念婉冲进客栈,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他现在是尚书大人,权势很大,刚才他还赏了我银子,好像没有认出我。”
张砚之听到 “柳承业” 三个字,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可双手早已被废,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他…… 他有没有认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