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了。
我平静地开口。
声音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周济安。”
“我从来不恨你,为了你的‘伟大’,牺牲了我的父亲。”
“我只恨我自己。”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
“恨我,曾经爱过你那份。”
“自私入骨的‘崇高’。”
这句话,像最后一把刀。
精准地,彻底地。
斩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过去。
也击碎了他,最后一点可怜的幻想。
他愣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他终于明白。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他的世界。
而是我,许盼,对他最后的一丝情意。
这,才是对他最残忍的审判。
8一年后。
我领导的“盼明生物医药研究中心”。
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我们成功将“心脉重建仪”小型化、平价化。
成本,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
这项技术,不再是少数权贵才能享用的特权。
它被迅速推广到全国上百家三甲医院。
造福了数以万计的,普通心脏病患者。
我真正实现了,父亲当年的心愿。
不是为了成就某一个“神医”的虚名。
而是为了让医学的光,照亮更多普通人。
因为这项杰出的贡献。
我登上了《科学》杂志的封面。
并获得了国际医学界的至高荣誉——拉斯克奖。
被誉为“诺贝尔奖的风向标”。
颁奖典礼上,我站在世界的舞台上。
用流利的英文,发表演讲。
“这项荣誉,属于我的父亲,许国安先生。”
“他教会我,真正的伟大,不是站在云端接受膜拜。”
“而是俯下身,去拥抱尘埃里的每一个生命。”
台下,掌声雷动。
我的事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而我的情感世界,也正在迎来新的春天。
霍启明一直在我身边。
他是我最坚实的后盾,也是最懂我的人。
与此同时。
有人在网上,发出了一张照片。
拍摄地点,是西南边陲一个偏远山区的卫生所。
照片里,一个颓废的中年男人。
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
正在给村里的孩子,分发最基础的药品。
他的眼神空洞,胡子拉碴。
早已没有了当年“神医”的半分风采。
有人认出,他就是周济安。
他没有去坐牢。
却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进行自我放逐和赎罪。
这或许比坐牢,更让他痛苦。
因为他每天,都要面对最真实的病痛和贫穷。
这会时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