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开始惦记起他那点的血脉。
他要求我回去认祖归宗,说这是命中注定,天赐之恩。
我不想让他动我亲近之人,开始借鹤雀楼与他交锋,日夜周旋,又常常在他快事成时横插一脚,叫他功败垂成。
烦,也快哉。
可世事无常,谁能算无遗策呢?
林初霁死了。
我跑死了三匹良马,赶到时,余烬还温热。
王五当场炸了,嚷嚷着要去砍了那个“狗皇帝”。
我不能见他去送死,命人拦下他。
那晚我思考许久,脑子一片空白,想林初霁,想他的“罪名”,想要复仇,却浑身颤抖,一时动弹不得。
我大意了,心不够狠,才让对方乘虚而入,正中红心。
江湖不干涉朝堂,鹤雀楼渗入朝廷至少需要十年时间。
我等不起,于是我同意了贺真的要求。
王五骂我是叛徒,是走狗。
他失望透顶,走了。
我没有阻拦,转头为初霁捐了上百盏长明灯。
旧人都走了。
贺真脑子有点问题,我时常没有尊严地被他呼来喝去,他似乎以此类活动为乐。
背地里,情报网迅速发展,江南富商被鹤雀楼的暴利诱惑,联合在一起,从底层慢慢推起一个没有背景的才子。
我逐渐侵蚀着贺真的左膀右臂。
他不是想要江山吗?
那就亲眼看着江山一点一点远离好了。
某个春季的雨天,我与某个商贾匆匆私密会见完毕,进宫往贺真的寝殿走去。
角落,一个灰扑扑的球莫名吸引我的目光。
那小孩转过脸来,嘴边还有泥巴,看上去不大聪明的样子,却有几分熟悉。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一种冥冥中的预感,也许奇迹就要发生。
于是在又一个火烧皇城的日子里,我们正大光明地重逢。
End.[1]唐代诗人李白《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中写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本文只涉及字面意思,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