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清秀,眉眼间带着几分我曾经熟悉的温柔。
可此刻,那份温柔里,只剩下淡淡的叹息。
“沈玄,你别执拗了。
林师兄天赋卓绝,药灵池交给他,才是正道。
你……忍一忍吧。”
忍一忍。
这三个字,像利剑直插心口,又像无形的手,将我所有的希望,毫不留情地碾碎。
七年来,我一直忍。
忍受饥饿,忍受寒冷,忍受一切屈辱与践踏。
可到头来,换来的,依旧是这三个字。
广场上,笑声此起彼伏,像千万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
我胸腔里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可无形的枷锁死死压着我,让我不敢动。
我什么都没有,若此刻冲上去,结果只有一个——当场斩杀,化为一捧尘土。
我只能低下头。
牙齿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林苍昂首离开,背影挺拔,仿佛天命所归。
苏婉清轻叹一声,随人群散去。
长老目光冷漠,转身离去,仿佛我只是空气。
广场逐渐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烈日当空,可我,却冷得发抖。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连影子都不如。
至少影子,还会伴随而行。
而我,只是被人踩在脚下的尘土,连被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3药灵池的名额被夺走,我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骨架,只剩下一具空洞的皮囊。
那几日,我依旧挑水劈柴,麻木地重复着日复一日的杂役生活。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眼神为何总是飘忽,我的指甲早已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将掌心抠得血痕斑驳。
我心里很清楚,那不仅仅是一个名额,而是我唯一的,能翻身的机会。
它像一盏遥不可及的灯,曾是我七年苦熬的全部动力。
如今,灯灭了,那份微弱的光亮便再也不会回来。
我以为,这就是最深的绝望,可我错了。
等待我的,还有更深的刀锋。
它不是刺向我的血肉,而是直插我的心口。
三天后,烈阳高照,杂役堂门口。
一个老仆急急赶来,他佝偻着腰,在我耳边低声道:“沈玄,快去山门前!
苏家来人了!”
我心猛地一颤,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
苏家?
那个曾经允下我婚约的家族。
我与苏婉清,自小定有婚约。
当年,她父亲见我聪慧,便亲口允下,将女儿许配给我。
那时的我,是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