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这个，‘人靠衣装马靠鞍’，天热穿着凉快。”
“你看你，汗流得跟‘落汤鸡’似的，再捂出痱子来。”
换好衣服，老董瞅着镜子里的自己，哼了声。
“花你的钱，穿你的衣，老子这是要吃软饭了？”
“不过话说回来，穿上还真像那么回事，有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意思——回头让王瘸子那小子开开眼！”
“瞧你说的。”
杜如烟笑得眼尾生媚，又让店员拎过件印花T恤。
“再拿这件，老董穿应该合适。”
店员脸上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这位女士眼光真好，这料子特别舒服。”
老董接过T恤往胳膊上一搭，忽然捏了捏杜如烟的脸。
“你这娘们，倒会‘曲线救国’。”
行，老子就当‘无功受禄’，回头要是办不成事，可别跟老子‘翻脸不认人’！”
杜如烟拍开老董的手，语气嗔怪。
“就会说笑，赶紧走，去看看鞋。”
转头又看向店员，唇角弯成柔润的弧线。
“这些都包起来吧！”
到了鞋区，店员刚弯腰想推荐。
“大爷穿这款凉鞋吧，防滑又轻便……”
“少给老子戴高帽。”
老董抬脚就往一双凉鞋上踩。
“这破鞋能撑住老子的脚？”
“别穿两天就散架，老子可没空来扯皮！”
杜如烟眼尾轻轻扫过老董，唇角弯出个柔媚的弧度。
“拿双43码的，就要这个款式。”
说话时指尖不经意在柜台上划了下，尾音带着点勾人的颤。
这让旁边同为女人的店员都看呆了眼。
老董一脚蹬进去，鞋跟磕得地面“噔噔”响。
“老子穿这玩意儿能追得上贼？”
“不过倒也不算太磕碜，看在你挑的份上凑合穿吧！”
他就是嘴欠，一边嫌弃凉鞋，一边脚尖碾了碾，没脱下来。
店员一脸微笑赶紧打起了圆场。
“大爷您穿这鞋特别精神，配刚才那身衣服正好。”
“精神个屁，也就你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夸出来。”
老董骂着，却任由杜如烟付了钱，末了还不忘补一句。
“算你识相，不然老子让你知道啥叫‘顾客是上帝’！”
杜如烟拎着袋子，眼波往腕表区溜了圈。
“再添块表？看时间也方便些。”
“少来这套。”
老董一把攥住杜如烟手腕，指腹碾着细腻的皮肤。
“老子看太阳就知时辰，戴表纯属‘画蛇添足’。”
说着他往黄金柜台斜了眼，故意逗杜如烟。
“真想买？给老子整根大金链子。”
“挂脖子上‘金光闪闪’，比表气派十倍——这叫‘富贵不能淫’，懂不？”
杜如烟睫毛颤了颤，拽着老董就往柜台走。
“行啊，就得选最粗的，才配得上你这‘大人物’。”
老董倒唬了一跳，刚要开腔说“逗你玩”，斜刺里撞过来个花臂壮汉。
那汉子盯着杜如烟，一脸淫笑。
“美女眼光忒差，这老东西配不上你！”
老董眉峰一挑，慢悠悠松开杜如烟的手，指节捏得咯咯响。
他往壮汉跟前凑了半步，个头虽矮了半截，气势却像座山压过来。
“小子，嘴巴放干净点。知道‘祸从口出’不？”
“敢动老子看中的女人，让你明白啥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得‘光着屁股推磨——转着圈丢人’！”
壮汉身后跟着个黄毛小弟，当即跳出来叫嚣。
“老东西找死！敢跟炮哥这么说话，活腻歪了？”
唯有旁边一个光头小弟没吭声，眯着眼上下打量老董。
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没有说一句话。
臂壮汉撸起袖子露出青龙纹身，唾沫星子四溅。
“老东西活腻歪了？知道我是谁不？老子吴大炮！”
壮汉叫吴大炮，是道上后起的愣头青，仗着几分势力横行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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