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从最初的尖锐疼痛,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我甚至能平静地划过去,心里不起一丝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原来是真的。
展览终于彻底结束。
那天晚上,我正坐在吧台边吃一碗自己煮的鸡汤面,门锁响了。
陆松砚拖着行李箱进来,脸上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某种“我回来了你该感恩戴德”的倨傲。
看见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迎上去接外套嘘寒问暖,而是自顾自吃着东西,他脸色沉了沉。
他换了鞋,皱着鼻子走过来,语气里是全然的嫌弃。
“你怎么在家吃味道这么重的东西?
满屋子都是鸡油味,难闻死了。”
我抬眼打量了一下面前清汤寡水的面条,几片青菜,几丝鸡肉,连一滴油花都难找。
我懒得告诉他这是养胃的,懒得告诉他因为他有胃病我才习惯了饮食如此清淡。
“你闻不惯可以住到林若薇家去”。
听见这话,他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温知意,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那就是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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