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错了,这三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
我把你父亲的‘流光’系列做出来了,获得了国际大奖,我想……我想给你一个交代。”
“不必了。”
林微言抱着百合,转身想走,百合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清冽而干净,“那是我父亲的心血,与你无关。”
“微言!”
他追上来,挡在她面前,眼眶通红,“你就这么恨我吗?
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
林微言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顾晏辰,恨太累了,我早就不恨了。”
她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坚定,“但我也不会原谅你。
你给我的那些伤害,像我手腕上的疤,永远都在。
我不会带着这些疤,再和你走同一条路。”
她绕过他,牵着念念的手,一步步走向展厅出口。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在她们身上,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念念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站在原地的男人,小声问:“妈妈,他是不是很伤心?”
林微言蹲下来,擦掉女儿脸上的花粉:“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伤心也是其中一种。”
走出展厅,外面的阳光格外灿烂。
她牵着念念的手,走在人行道上,街边的梧桐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在哼着一首温柔的歌。
念念突然指着前面的冰淇淋车:“妈妈,我想吃草莓味的。”
“好啊。”
林微言笑着点头,牵着女儿跑向冰淇淋车,裙摆飞扬起来,像只轻快的蝴蝶。
回到小镇时,已是傍晚。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
邻居李阿姨在门口浇花,看见她们回来,笑着打招呼:“微言,带念念去哪儿玩了?”
“去邻市看花艺展了。”
林微言笑着回应,“阿姨要不要来几支百合?
刚进的,可新鲜了。”
“好啊好啊。”
李阿姨放下水壶,跟着她们走进花店。
念念坐在柜台前的小板凳上,小口吃着剩下的冰淇淋,小脸上沾了不少奶油。
林微言一边给李阿姨包花,一边看着女儿,嘴角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晚上,哄念念睡着后,林微言坐在画室里,看着画架上那幅还没完成的向日葵。
金黄色的花瓣在灯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像一个个小太阳。
她拿起画笔,蘸上颜料,小心翼翼地给花瓣添加细节,每一笔都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