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手段层出不穷: 有人天天在酒店楼下“巧遇”,嘘寒问暖; 有人不知从哪弄到他新号码,半夜发小作文短信打感情牌; 有人四处散播谣言,说江东发财后忘了本,为富不仁; 更有人打听他老家的地址,想直接去找阿慧“做工作”……昔日门前冷落鞍马稀,如今门槛几乎被各色人等的鞋底踏破。
他们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围着江东这块巨大的“肥肉”,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用尽毕生所学的演技和辞藻,只为能撕扯下一块肉来。
江东冷眼看着这一切闹剧。
他坐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上,听着门外隐约传来的哭诉和敲门声,面无表情地翻着律师送来的、关于注册公司和百货商场选址的评估报告。
曾经的辱骂、嘲讽、白眼,与如今谄媚的笑脸、哀求得眼泪、天花乱坠的承诺,在他脑中交织成一幅荒诞扭曲的《众生百丑图》。
他的心,在这些喧嚣中,反而变得越来越静,越来越硬。
他知道,是时候彻底结束这场闹剧,去开启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刻在心底的号码,语气温柔而坚定: “阿慧,收拾一下,我明天回去接你和妈。
我们,该回家了。”
第六章:归家与新生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江东以为信号断了,下意识地“喂?”
了一声。
然后,他听到了妻子阿慧极力压抑却依旧带着颤抖的吸气声。
“……东子?”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小心翼翼,“你刚刚说……接我们?
回家?
你……你没事吧?
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狂喜,而是担忧,怕他是不是受了刺激,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这股毫无保留的关切,像一道暖流,瞬间冲垮了江东这些天用冷漠筑起的心防。
鼻尖猛地一酸,他深吸一口气,将喉头的哽咽压下去,声音变得更加柔和:“阿慧,我没事,好得很,从来没这么好过。
电话里说不清楚,等我回去,原原本本都告诉你。
妈的身体怎么样?”
“妈……妈还好,就是一直念叨你。”
阿慧的声音依旧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