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破旧的出租屋。
然后,他会发现,房子里空无一人。
不只是人。
我和小安的所有东西,那些廉价的衣物,破旧的玩具,我们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全都消失了。
就像被凭空抹去了一样。
他会愣在门口,第一次感觉到,他亲手搭建的这个“贫穷”的舞台,变得如此陌生。
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恐慌感,会像冰冷的蛇,缠上他的心脏。
他会发现,这个他鄙夷了五年的地方,竟然有他怀念的东西。
比如我做的,永远都放很多辣椒的红烧肉。
比如我每晚等他回家时,留的那一盏昏黄的灯。
他一定会给柳依依打电话,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烦躁。
“苏晴不见了,她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电话那头的柳依依,只会用她那一贯的、淬了冰的优雅声调,轻飘飘地嘲讽他。
“怎么,我们的周大总裁,演了五年穷人,还真演上瘾了?”
“不过是个蠢女人,闹脾气罢了。
你不会真想念她做的那些地沟油饭菜吧?
真是富贵病。”
“给她点钱不就解决了?
她那种女人,除了钱,还能图什么?”
挂了电话,周慕白会更加烦躁。
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但他找不到我。
秦风为我安排的新身份,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我与过去彻底隔绝。
他找不到我,于是,他用了他唯一擅长,也唯一懂得的方式来挽回。
他往我那张早就被我注销的银行卡里,打了五百万。
然后,他让柳依依去“安抚”我。
他大概觉得,柳依依作为高高在上的“监察官”,只要屈尊降贵地出现在我面前,再配合那五百万,我就该感恩戴德地爬回去。
柳依依找到了我的律师。
她大概是戴着墨镜,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像个女王一样走进那间小小的律师事务所。
她会把一张支票推到律师面前。
“五百万,让苏晴别再耍花样了,慕白没时间陪她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
我的律师,一个冷静又刻板的中年女人,会看都不看那张支票。
她只会公式化地回应。
“柳女士,我的当事人苏晴女士已经启动离婚诉讼。
在判决生效前,她不希望受到周慕白先生及其任何关系人的骚扰。”
“如果你继续这种行为,我们将向法庭申请人身保护令。”
柳依依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