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客客气气地对我说:“李总,这里,以后就是您的了。”
我看着那块被重新标注出来的土地,心里五味杂陈。
那些把我玩弄于股掌的人,终于得到了报应。
08两年后,新城。
我站在“明悦大厦”还没装上玻璃的顶层,脚下是呼呼的风,吹得我西装下摆猎猎作响。
这栋楼,是我盖的。
往下看,再也不是当年那片白茫茫的荒地了。
一条条柏油马路像黑色的血管,在高楼大厦间延伸,车流滚滚,红绿灯交替闪烁。
曾经的荒郊野地,现在寸土寸金。
我成了别人口中的“李总”,手底下养着几百号人,出门有司机,应酬的酒局能从月初排到月尾。
前几天有个饭局,一个刚认识的老板,喝高了搂着我肩膀,说:“李总,你就是个传奇啊!
听说你当年,那叫一个狠!”
我笑了笑,把酒杯里的五粮液一口干了,没接话。
狠?
我只是不想再饿肚子,不想再被人踩在脚底下吐唾沫。
王海教我的那套“狼性哲学”,我没忘。
只是现在,我不再需要亲自去龇牙咧嘴地撕咬了。
我学会了怎么看一份财务报表,比看一张藏宝图还准。
学会了在谈判桌上,笑着把对手的底牌一张张掀开,让他自己把肉送到我嘴边。
这,或许才是更高级的“狼性”。
挣来的钱,我拿出一部分,匿名成立了一个小基金,专门资助那些和我当年一样,被生活逼到墙角的下岗工人。
我不图什么名声,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能踏实点。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她把文件放到我桌上,然后很自然地给我那杯快凉了的茶续上热水。
“城南那块地,手续批下来了。”
她说话还是那么不紧不慢,“不过,有另外两家公司也在盯着,开的条件比我们高。”
我拿过文件翻了翻,抬头看她。
这两年,她变化也挺大。
剪了短发,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不再是当年那个躲在小屋里,抱着一箱子秘密发抖的姑娘了。
她是公司的财务总监,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奇怪。
说是恋人,我们谁也没捅破那层纸。
说是朋友,又比朋友亲近得多。
我们更像是从同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战友,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