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01:15)“真生气了?
至于嘛!”
(01:35)“行行行,服了你了,我这就回来!
马上上车!”
(01:50)最后一条是两点零七分,只有冷冰冰两个字:“开门。”
这一行行字像烧红的烙铁,一行行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想象着她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忙前忙后、擦洗呕吐物、寻找钥匙、安顿他入睡的样子……而那段时间里,我在做什么?
在冰冷的酒液里数着秒针,在回忆里被凌迟,在一张偷拍照片上确认她的行程轨迹?
胃部深处那股熟悉的冰冷绞痛又开始隐隐翻腾。
喉头涌起一股强烈的腥甜。
她的解释并未能让我舒心分毫,反而将我的处境衬托得更加可悲。
阳台的门被哗地拉开,带着一丝室外的冷风。
沈听蓝走了进来,站在我身后大约一米远的地方。
或许是我长久的沉默让她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安,或许是我完全隔绝了手机信息触怒了她,她的声音也彻底冷了下来,带着一种不耐烦的尖锐:“陆野,你到底怎么回事?
不就是回来晚一点吗?
你就摆这副脸色给我看?
亦深帮了我那么多,他喝成那样,我能不管他吗?
换做是你朋友,我也会这么做的!
你怎么变得这么小气?
不可理喻!”
烟灰缸里的烟已经快要燃尽,滚烫的烟蒂灼着指尖。
剧烈的恶心感混合着刺骨的寒冷再次汹涌地冲了上来。
我猛地转过身。
距离太近了。
她脸上的妆容精致,眼线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清晰。
大概是刚洗过脸补过妆,头发上还带着一点湿润的水汽,混合着她自己的香水味,还有……一股非常非常非常淡的、刚刚覆盖上的消毒水或者强力清洁剂的刺鼻气味?
那股味道极其微弱,混杂在香水味里几乎难以分辨。
但此刻,在刚刚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信息内容之后,这股味道无疑像一个炸弹在我鼻腔里引爆。
这气味像一根冰冷的引线,瞬间点燃了我身体深处压抑了一整晚、乃至更长时间的暴虐。
胃里汹涌的东西再也压制不住。
我没有解释,没有反驳她那套“朋友义务论”的托词,甚至没有看她那张写满质问和委屈、此刻显得无比刺眼的脸。
我径直从她身旁挤过,动作甚至有些粗鲁,带着自己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