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得发颤。
他踱步下来,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指尖轻轻拂过我的鬓角,动作亲昵得令人胆寒。
“京郊的温泉庄子清净,适合养病。
云烟陪朕去住几日,散散心,可好?”
不是询问,是命令。
用慕容衍的命,下的命令。
庄子的守卫比皇宫更严密,连飞鸟都难以逾越。
温泉池水氤氲着硫磺的气息,白雾弥漫,隔断了所有光线和声响,只剩下水波晃动的粘腻触感。
他把我压在光滑的池壁上,唇舌在颈侧流连,手在水下游走,逼问声如同毒蛇吐信,钻进耳朵:“烟儿,说啊……是他让你舒服,还是朕?”
我咬破了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不肯出声。
水汽濡湿了头发,黏在脸上,像无法挣脱的网。
他失了耐心,动作变得粗暴,仿佛要将这三年隔阂带来的陌生与猜忌全都撞碎。
在水里,在池边的榻上,无休无止。
他一遍遍确认这具身体的归属,仿佛只有这种最原始的占有,才能填补某种巨大的空洞和不安。
我试图逃过一次,只是试探着靠近庄子西侧一个据说通往山外的废弃角门。
当晚,一个紫檀木盒送到了我的榻边,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截断指。
粗粝,指腹有常年握刀剑留下的厚茧,小指。
旁边,放着一枚再熟悉不过的玄铁指环,属于慕容衍。
我抱着那盒子,浑身抖得不成样子,胃里翻江倒海,却连一声哀鸣都发不出。
萧景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烟烟若再乱走,下次送来的,可就不止这个了。”
他把我变成了困在蛛网上的蝶,每一次挣扎,都换来更残酷的缠绕。
5 我的绝望与反抗一年,整整一年,我被囚在这座华美的牢笼里,不见天日。
他从宫中来的越来越频繁,有时带着朝堂上的戾气,有时只是长时间的沉默凝视。
欢爱变成常态,他执着于比较,执着于覆盖掉另一个人留在我身上的所有痕迹,无论是真实存在还是他臆想中的。
我渐渐消瘦,眼神空洞得映不出人影。
他有时会看着我出神,然后用更大的力气抱住我,喃喃低语,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服他自己:“你是我的……云烟,从一开始就是。
我捡到的,谁也不能抢走……慕容衍……他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