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唇角忍不住弯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表情彻底激怒了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你笑什么?
嗯?
你凭什么笑!
离了我你算什么东西?
人老珠黄的黄脸婆!
你以为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别做梦了!”
手腕淤伤已转换。
承担体:苏晴(腕骨粉碎性骨折)。
他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急促的铃声。
他甩开我,接起来,语气瞬间切换成温柔焦虑:“什么?
晴晴受伤了?
怎么又受伤了?
手腕?
你跟她说别怕,我马上过来!”
他挂了电话,指着我的鼻子,眼神厌恶得像在看一堆腐臭的垃圾:“签字!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林晚,别迟到,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完,抓起车钥匙,又一次旋风般冲了出去,奔赴他那位总是多灾多难的“真爱”。
2第二天,阳光好得刺眼。
我准时到了。
他迟到了半小时,眼下乌青,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看见我一身简单的连衣裙,清爽利落,甚至淡淡打了个底妆,他眼神里的烦躁几乎要溢出来。
流程走得很快。
工作人员大概是见多了怨偶,表情麻木地敲章,将两本暗红色的册子递出来。
“好了。”
两个轻飘飘的字,为我的七年判了死刑,也给了我新生。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阳光毫无遮挡地落下来,烫在皮肤上,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却也奇异地让人清醒。
我深吸一口气,肺腑间都是自由的味道,带着汽车尾气的颗粒感,竟也觉得清新。
顾淮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着他晦暗不明的脸。
他拿出手机,几乎是立刻拨通了电话,声音是我七年未曾听过的缱绻温柔,腻得发齁:“晴晴……嗯,办完了。
彻底结束了。
别哭,宝贝,委屈你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他像是故意说给我听,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能顺着风飘进我耳朵里。
我没回头,径直走向街边停着的出租车。
身后,他刻意提高的声音追了过来,带着胜利者般的炫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张声势:“晚点我去看你,给你带了惊喜。
想要什么尽管说……,我顾淮的女人,当然要风风光光!”
拉开车门的那一刻,我最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