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让她蒙在鼓里。
我要让她亲眼看看,她深爱的男人,是怎样一副伪善的嘴脸。
当晚,沈鹤年没有去书房,而是破天荒地留在客厅陪我们看电视。
他不断地找话题,问我学校的趣事,关心我的成绩,甚至笨拙地给我削了一个苹果。
那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模样,和我记忆中那个说一不二、威严冷漠的男人判若两人。
苏婉受宠若惊,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笑。
我却如坐针毡。
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恶心。
“爸,”我忽然开口,声音甜美,“您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您答应过,等我十八岁生日,就带我去瑞士滑雪?”
沈鹤年的动作一僵,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
他当然不记得。
3上一世我的十八岁生日,他正在医院里,陪着他那个刚出生的宝贝私生子,沈星辰。
而我,一个人在家,等了他一夜。
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婉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丈夫,轻声打圆场:“阿梓,都过去多久的事了,爸爸工作那么忙……我记得。”
沈鹤年打断了她,他的声音艰涩无比,像被砂纸磨过。
“爸爸记得。
是爸爸不好,食言了。”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我,“阿梓,今年,今年爸爸一定带你去,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我笑了,天真又灿烂:“好啊,我等您。”
心里却冷得像冰。
你看,他的表演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我也带着记忆重生,恐怕真的会被他这副慈父嘴脸骗过去。
4夜里,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沈鹤年的反常,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
如果他真的重生了,那他今天说的“把命给我”,是什么意思?
是一种赎罪的姿态?
还是另一个更恶毒的陷阱?
我不能掉以轻心。
第二天一早,我下楼时,沈鹤年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看到我,他立刻停下脚步,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阿梓,醒了?
爸爸要去公司开个会,中午回来陪你和妈妈吃饭。”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我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柔”字。
白月柔。
那个给他生了私生子的女人。
上一世,他每次接到这个电话,都会立刻避开我们,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而现在,沈鹤年的脸色“唰”地一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