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温顺赴死的猎物皮肤,更有一根无形冰冷、淬满毒液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了他疯狂的核心。
黑暗裹挟着尘埃浓郁得化不开,碎裂水晶尖锐的棱角在她逐渐涣散的视线里折射出最后一点残光,像濒死蝴蝶颤抖的磷粉。
那丝颤动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沉重、更暴戾的碾压。
他眼底的血色几乎要滴淌出来,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所有失控的情绪被强行锻打成一种极致的冰冷。
指骨更深地陷入她脆弱的颈脉,似乎要将那点可笑的、垂死挣扎的振动彻底掐灭。
“……笑?”
他的声音低哑得骇人,摩擦着她的耳膜,像粗糙的砂纸刮过冰面,“你以为,凭她那点可笑的遗言,就能让你死得特别一点?”
她无法呼吸,肺叶灼痛地紧缩,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但嘴角那点古怪的弧度却顽固地撑着。
染血的指尖动了动,似乎想再抬起来,最终却只是无力地划过他昂贵西服的翻领,留下几道模糊的血痕。
拍卖场的混乱在继续,惊叫、奔跑、物品倒塌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保镖和工作人员试图冲过来,却被这角落弥漫的恐怖杀意和飞溅的玻璃碎片阻隔,一时不敢靠近。
“收起你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他俯下身,气息冰冷地喷在她的脸颊,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你的命,连同你这张脸,从里到外,都属于我。
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他空着的另一只手猛地抬起,不是挥向她,而是狠狠一拳砸在她耳侧的地面上!
“砰”的一声闷响,碎裂的大理石地砖碎屑飞溅,几片划过她的额角,温热的液体顺着太阳穴滑落。
“她求你?”
他嗤笑,笑声里却听不出丝毫温度,只有一种快要崩断的疯狂,“求你什么?
求你来玷污她的名字?
求你来挑战我的耐心?
还是求你……像现在这样,不知死活地激怒我,好让她在下面看着,她选了个多么愚蠢的替代品?!”
替代品。
这三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某个深处。
她涣散的瞳孔似乎凝了一下。
就在这一刻,远处终于有人冲破阻碍,强光灯柱猛地打向这片狼藉!
刺目的光线瞬间驱散了部分黑暗,清晰地照亮了这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