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出征”的年轻人,一夜之间倒戈,涌入他的直播间,刷着“大师慈悲”。
我成了全网最大的笑话。
“想红想疯了的废物!”
江建国指着视频里的我,对我吼道。
“我们江家的脸,都被你这个不孝子丢光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我从病床上打翻在地。
脸颊火辣辣地疼,但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他比老槐坡那只鬼,更让我恐惧。
网络上的恶意,很快蔓延到现实。
我的个人信息被扒得一干二净。
电话被打爆,全是恶毒的辱骂和诅咒。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
打开的瞬间,一股腐臭扑面而来。
包裹里,是一只被钉死在符咒上的死老鼠,眼睛怨毒地瞪着。
旁边有一张纸条,用模仿我笔迹的字写着:“下一个就是你,科学救不了你。”
我再也撑不住了,抱着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
我的事业、我的名誉、我现实中的安全感。
一夜清零。
我被彻底孤立,成了一座人人喊打的孤岛。
而我的仇人,玄机子,正踩着我的尸体,享受着流量的盛宴。
3 溺水的稻草在彻底的绝望中,我想起了一个人。
古玩店主,陈老。
他曾在我直播前,给我打过一个匿名电话,劝我不要去老槐坡。
当时我只当他是哗众取宠的骗子,不屑地挂了电话。
现在,他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趁着护士不注意,像狗一样从医院逃了出来。
我爸冻结了我所有的卡,我身无分文,只能凭着记忆,徒步走向城南那条偏僻的古玩街。
天开始下雨,冰冷的雨水浇在我单薄的病号服上,冷得我直打哆嗦。
当我终于找到那家“陈氏古玩”时,已经浑身湿透,高烧得眼冒金星。
店门紧闭。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拍打着木门,嘶哑地喊着。
“陈老!
救我!
求求你救救我!”
没人回应。
我双腿一软,跪在了店门口的青石板上。
雨越下越大,瓢泼一样浇在我身上,意识渐渐模糊。
我不知道跪了多久,两个小时,或者更久。
直到那扇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陈老打着一把油纸伞,慢悠悠地走出来,像看一条流浪狗一样看着我。
“哦,还活着呢?”
我抬起头,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