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得能压塌万古青天。
“轮回有隙,时空迷障。
篡改之力,根植极深。”
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仿佛承载着难以想象的重压,“贸然唤醒,恐致你真灵彻底消散。
唯有……待‘戏幕’将至终场,锚点最盛,蠹虫最为松懈之时,方可斩断枷锁,护你无恙。”
他的目光落在我依旧残留着血迹的丹田位置,那里,被他本源力量修复的伤口下,空荡荡的,却又被一种更浩瀚的力量填充。
“剖丹之痛,濒死之劫……亦是你真灵回溯、挣脱篡改的必要一环。”
他说这话时,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但我却清晰地看到,他负在身后的那只手,指节微微收紧了一瞬。
必要的一环……所以,我的痛苦,我的绝望,甚至我的死亡,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只是为了一个所谓“最佳时机”?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比夜宸的剑锋更冷。
似乎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他按在我后心的手微微加重了一丝力道,那股温暖的本源力量更加舒缓地流淌。
“然,”他直视着我的眼睛,那双漠然的眸子里,此刻竟清晰地映出我狼狈脆弱的倒影,以及一种……近乎忏悔的沉痛,“令你承此劫难,是我的疏忽。”
“这份因果,我担。”
“你所失,我予你万倍补偿。”
“你所恨,”他顿了顿,声音里终于渗出一丝属于至高神祇的、冰冷无情的杀意,“我替你,尽数湮灭。”
11 尘埃落定补偿?
湮灭?
我看着他,看着这张完美无瑕、近乎规则化身的脸,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虚伪或算计。
但我只看到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几乎能将人溺毙的沉重淤……疲惫。
仿佛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待、筹划、挣扎了无比漫长的岁月,比我所经历的百年痛苦要久远得多,沉重得多。
我忽然感到一种极致的荒谬和无力。
恨他吗?
他似乎才是揭穿骗局、将我拉出火坑的人。
感激他吗?
他却眼睁睁看着我经历了这一切,甚至可能……默许了部分痛苦的发生。
我的心乱成一团麻,各种情绪激烈冲撞,找不到出口。
似乎我不需要立刻给出回应,执缓缓收回了按在我后心的手。
我体内那股支撑着我的温暖力量并未消失,而是自行缓缓运转起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