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还有,把我们的婚事也办了吧。”

他凑在我耳边,低声说,“我想给你一个真正的家。”

我靠在他怀里,看着外婆慈祥的笑脸,心里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满。

过去二十年的谎言和伤害,像一场醒来就散的噩梦。

而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人生。

有爱我的亲人,有值得托付的伴侣,有为之奋斗的事业。

这就够了。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13.老宅新生老宅的修复花了整整半年。

我请了最好的设计师,却没让他做太多改动——保留了外婆画室里那面朝南的落地窗,她当年就是在这里对着院子里的紫藤花写生;加固了外公亲手打的樱桃木书架,上面还留着我小时候用蜡笔涂鸦的痕迹;就连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桂花树,也特意请园艺师修剪养护,没舍得移走。

外婆几乎每天都要去老宅转一圈,看着工人刷墙、铺地板、摆家具,眼睛里的光一天比一天亮。

有次我撞见她坐在尚未完工的画室里,手指轻轻拂过画架上的灰尘,嘴里念叨着:“老苏啊,咱们家要回来了。”

搬家那天,陆哲开车载着我和外婆,后备箱里塞满了外婆爱吃的绿豆糕和我新画的风景小品。

推开重新刷成朱红色的木门时,院子里的桂花正好开了,细碎的金黄花瓣落在外婆的肩头,她笑着伸手去接,指尖的颤抖比从前轻了许多。

“以后啊,咱们夏天在葡萄架下乘凉,秋天就摘桂花做糕饼。”

外婆拉着我的手,又指了指陆哲,“小陆要是不忙,也常来吃饭。”

陆哲笑着应下,转身去搬行李箱,阳光落在他挺拔的背影上,暖得像这秋日的天气。

我忽然觉得,这才是家该有的样子——没有谎言,没有算计,只有亲人在侧,岁月安稳。

14. 迟来的道歉入冬后,监狱传来消息,苏婉在狱中突发高血压,被送进了医院。

陈律师劝我别去:“她们当年对你和外婆那么狠,现在的事,与你无关。”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不是心软,只是想彻底了断。

病房里,苏婉躺在病床上,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刻。

见我进来,她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暗下去,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我把带来的水果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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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