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声音都裂了,“你别动,我自己来。”
她退开两步,肩膀轻轻颤抖起来,眼泪也跟着往下掉,
“你在怪姐姐吗?姐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爸姐走的早,我就你一个妹妹,我担心你身体我有错吗?”
‘为我好’三个字,就像三块巨石,几乎压垮了我。
我看着她,看着一桌狼藉,看着她的眼泪。
身体深处涌上来,几近崩溃却还要强忍着的拉扯和钝痛,像长了倒勾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挞在我的神经上。
尽管我不停调整呼吸,可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一丝失控,“我现在要立刻去修电脑,别再烦我了好吗?”
明天就是最终汇报日,我连崩溃的时间都没有。
提起电脑,我快速拨通熟识计算机的朋友,经过一夜的抢救,终于把数据找了回来。
回到家已经凌晨六点,我拖着快累瘫的身体,调了一个小时的闹铃就摔进了被窝。
阳光扫在脸上的那刻,我几乎是触电般从床上弹了起来。
按了按手机,关机的黑屏上照出我如遭雷劈的表情。
我姐推门进来,笑眯眯地邀功,“君君醒啦,姐姐看你这么辛苦,就把你手机关机了。”
我呼吸都慢了半拍,迟钝地挤出声音,“是你关的机?”
她笑的一脸无辜,“可不是,什么狗屁工作,看把我妹妹累成什么样了,姐姐可心疼坏了,瞧瞧,姐姐没叫你,你一觉睡到十点呢。”
“你别怕,姐姐拿你手机警告过你领导了,再这么剥削员工劳动力,我可要去投诉他这黑心公司了,反正这么晚了今天你就别去上班了,给欢欢买两身行头去,她下午要去约会,可不能耽误了。”
喉咙口干到冒火,我盯着开机后,弹出的几十通电话和微信群里对我的几百条的疯狂艾特。
只在团队群里回复了三个字。
“十分钟!”
会议时间在十点,现在已经十点零五分,团队队员帮我拖延十分钟,我还有把握力挽狂澜。
我冲进洗手间,飞快搓洗了一把脸,直接穿着昨天的衣服,捞了件正装外套就冲出门。
可临到门口,我姐拉住了我,“君君,你不能走,我答应了欢欢今天你会陪她去买衣服,你现在离开,欢欢怎么办?”
一股交织着荒谬和极度无语的愤怒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仅存的理智拉住了我的破口大骂。
我甩开她的手,强忍克制才能出声,“你是想逼我从天台跳下去才满意吗?”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松手,小声地嘟哝了句,“反正去了一会儿也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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