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停在了洞窟正中央,那尊失去了头颅的残破佛像上。
佛像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中,断颈的截面在强光下如同一个无声的控诉。
它基座庞大,由多层叠涩构成,表面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和剥落的壁画碎屑。
之前进入洞窟时,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壁画的损毁所吸引,竟忽略了这尊占据中心位置的主尊。
一个电光火石的念头击中了我!
地图上那个终点标记,墨线汇聚之处……它的位置,似乎并不完全对应我取出皮卷的北壁壁脚暗格。
如果以整个洞窟为坐标……那汇聚点,似乎更偏向中心!
我几乎是踉跄着扑到佛像基座前。
光柱聚焦在基座上。
厚厚的尘土掩盖了细节。
我顾不得许多,抓起旁边的羊毛排刷,极其小心又极其快速地拂去基座表面的浮尘。
尘土飞扬,呛入鼻腔,也迷蒙了视线。
我屏住呼吸,奋力挥动排刷。
随着尘土的清除,基座叠涩的侧面逐渐显露出来。
在靠近底部的一层叠涩上,厚厚的尘垢之下,赫然显露出几道深深的、绝非自然形成的刻痕!
那刻痕的走向、深浅……我心脏狂跳,颤抖着从口袋中摸出手机,调出保存在相册里的那张拼合地图影像。
屏幕上,那墨线密码地图的终点标记旁,除了“兰亭序”三字,还有一组极其微小、之前被我忽略的、类似锁孔或榫卯结构的几何图案!
我将手机屏幕凑近基座上的刻痕。
强光下,刻痕的细节清晰起来。
那并非随意的划痕,而是极其精准、规整的凹槽——一个完美的、与手机屏幕上那几何图案一模一样的凹槽!
大小、形状、比例,分毫不差!
找到了!
开启密室的“锁孔”!
狂喜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被更深的焦虑取代。
锁孔找到了,钥匙呢?
那张残破的皮卷地图上,并没有任何关于钥匙的线索!
这精密的凹槽,如同一个冰冷的嘲笑。
我颓然地靠坐在冰冷的基座旁,手电光无力地垂落在脚边,在尘土中投下一个模糊的光圈。
疲惫和巨大的挫败感席卷而来。
就在这时,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裤袋里一个硬硬的方形物体——是那本《敦煌劫余录》!
一本收录了民国时期敦煌珍贵史料的影印本,因为最近在查阅465窟的早期记录,一直带在身边。
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