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力装甲,它已经彻底报废了。
背部的伤口再次渗出血迹,染红了我的作战服。
苏娜立刻过来帮我进行紧急包扎,她的手很巧,但物资有限。
“我们必须搞清楚这里的情况,以及…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苏娜安置好我,开始尝试启动对接舱里尚存的部分设备。
令人惊讶的是,一些低功耗的系统居然还能运作。
她连接上了“火种”接口,试图利用其强大的计算能力破译周围环境中弥漫的微弱信号流——那些来自时空坟场深处的背景噪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靠坐在冰冷的舱壁旁,警惕地注视着门外那片扭曲的星空和漂浮的残骸,手中的高周波臂刃握得死紧。
止痛剂的效果正在消退,疼痛和疲惫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
突然,苏娜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
“零…我…我破译出一些片段…”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恸。
“是什么?”
我强打精神问道。
“那些信号…那些诱饵信号…”她抬起头,眼中噙满了泪水,“它们…它们不是坟场本身发出的…”她调出破译后的信息片段,投射到空气中。
模糊的、断断续续的影像闪现:…一个看起来像是昆虫类智慧生物的城市,繁华而奇特,它们在庆祝着什么,接着收到了信号,一艘飞船升空…然后是被捕捉,城市在重复的灾难中化为齑粉,一遍,又一遍… …一个液态海洋星球,水栖文明发射了探测器,然后是母舰…被拖入坟场,它们的海洋在时间循环中沸腾、冻结,周而复始… …还有更多,更多…不同形态的文明,不同的飞船,相同的绝望…“是它们…”苏娜的声音破碎不堪,“是之前所有被捕获的文明…它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被强迫、被扭曲…它们最先进的通讯设备被坟场同化和控制,持续不断地向外广播那些诱饵信号!”
我感到一股冰寒彻骨的冷意,从头淋到脚。
“所以,那信号…既是诱饵,也是…也是墓碑。”
苏娜接过了我的话,泪水终于滑落,“是无数文明绝望的哀嚎和警告…但我们无法解读,只听到了‘希望’和‘发现’…这个囚笼,它不仅能收割物质和能量,它还能…还能收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