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点头,"嗯。"
平南喻先沉不住气,"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窗外和他离开时那天的天气一样,枝叶摇晃,大风。
我说,"平南喻,你今天挺怪的。"
他理应大步往前走,理应捧起奖杯跟他真正爱的人表白。
他理应对我坦诚,理应放我走进坟墓。
可那天我挂断电话之前,他哑着嗓子问我。
"那张残谱是你找人给我的,对吗?"
我还有什么可否认的呢?
平南喻比我这种笨蛋聪明了太多,能从千万条可能中找出唯一正确的。
电话那头,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我知道的,平南喻害怕我要他娶我。
鼻腔堵的发酸,我攥着手指,低低道。
"没必要,真没必要。"
"平南喻,我倒也没非你不可。"
我松口了,平南喻却哽咽了。
一个脑子里只有棋路的人。
不会哄人,不会道歉,冷淡的问我下一步打算。
"不是非我不可,那你要找谁?"
不等我回答。
电话兀自挂断了。
手机里的机械女声还是我给平南喻选的。
快十年,十八岁时我对书房里他素白淡漠的脸钟情。
后来有再多人说我迟钝笨拙。
不如平南喻冷静机敏,我都当没听见。
只因初去平家那天,他泼了在背后骂我的男生一盆棋子。
"你赢不了我,她也赢不了我。"
"你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那之后,没人敢再说我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