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开始后悔签订了契约。
在牢房里面也是死,在岛上死的无比痛苦。
我从未后悔。
没有任何痛苦能够动摇我要出去的决心。
伤害我的人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我一定要出去和奶奶团聚。
十一第二十七天,只剩下不到50人。
经历了躲避,抢夺食物。
所有的人筋疲力竭。
刘洁儿也因为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烧没挺过去。
汪凯和我沉默至今。
对即将度过30天获得自由也很难兴奋激动。
我记得,节目组选定的直播时间也很有说法。
上一世,第二十七开始有一阵小型台风持续到节目最后一天。
在此之前,我告诉汪凯之后有小型台风。
过滤海水时,发现椰壳纤维上凝结的盐霜比往常厚了一倍说服汪凯之后。
我们提前挑选两棵间距近、主干粗壮的大树。
准备足够的坚韧藤蔓。
收集大量干燥的棕榈叶和椰壳纤维。
果不其然,清晨还带着椰香的海风,到了正午突然变得滞重。
海风的脾气逐渐变得暴躁起来。
傍晚时分,浪头突然变得沉默。
往常拍岸的碎浪消失了,海水退得异常远,露出大片灰黑色的滩涂。
我和汪凯连忙进入榕树林。
找到提前确定好的露宿地。
将身体和掩体固定在树干上,防止被风吹动。
等待台风过境。
让人不安的是寂静,只剩下风穿过榕树叶的呜咽声。
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雷般。
第一滴带着咸味的雨点砸在鼻尖,我对汪凯苦笑:“看,台风眼的影子。”
西北方的云旋转得像个巨大的漩涡,边缘泛着不祥的紫色,正一点点往我们头顶压过来。
风突然变了方向,斜着灌进树林的缝隙。
巴掌大的榕树叶擦着鼻尖飞过,边缘锋利得像刀。
人在大自然面前,果然毫无还手之力。
风里突然混进海浪的咆哮,比刚才在沙滩上听到的更沉。
远处的棕榈科为主的树林,有什么重物砸在不远处的树冠上,紧接着是枝叶断裂的哗啦声。
高瘦的树干受风面大,极易被拦腰折断。
叶片像锋利的刀一样旋转着飞射,有人被棕榈叶割开颈动脉。
有人被落下的树木砸到,不再有气息。
原生榕树林,气根盘结如网,是天然的屏障。
可即使是如此。
台风袭来时,藤蔓剧烈震颤,我被吹得睁不开眼,紧紧闭住双眼。
背风挂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