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立刻让人给我松绑,裹上厚厚的裘衣。
“对了,”我被扶上马车时,回头看了眼那座囚禁了我三年的皇城,“告诉李嵩和那个小白脸,我沈天涯,会回来的。”
马车启动,碾过积雪,朝着北漠的方向急速驶去林欣娥,你等着。
3、马车里燃着银炭,暖意一点点渗进冻僵的身体里。
慕容雪让人送来伤药,我咬着布巾,任由侍女拆开衣袍治伤。
“啧啧,四十杖下去,骨头都没断,你的身子骨真硬。”
慕容雪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眉梢挑得老高,“林欣娥下手够狠,这哪是贬黜,分明是想让你死在半路上。”
“公主就这么在旁边看着在下治伤?”
我看了眼她。
“那有什么,本公主不在意这些。”
她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没再说话,只是感觉药膏抹在伤口上,泛起刺痛的灼热。
那痛意倒让我清醒了一些,权利,真的会让人迷失,特别的帝王的权利。
“在想什么?”
慕容雪递来一杯热酒。
“想宁古塔的雪,是不是比这儿更大。”
我接过酒盏,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喉咙,“也在想,北漠的铁骑,多久能踏到皇城脚下。”
慕容雪眼睛一亮,拍手道:“够爽快!
我就喜欢你这性子。
不过嘛……”她话锋一转,“我哥虽信你才略,但北漠的兵权,从不给外人。
你想借兵,得先让我们看到你的本事。”
我笑了。
这才是正常的逻辑,比起林欣娥当初那句轻飘飘的“我信你”,她的坦诚反而更让人踏实。
“公主想让我做什么?”
“阴山隘口。”
慕容雪从行囊里翻出地图,摊在小几上,“大胤的李嵩派了三千人驻守在那儿,号称‘固若金汤’,实则是想卡住我们北漠的商路,强收税收。
我哥打了三次都没拿下来,你要是能把这隘口啃下来……”她在地图上重重一点:“我北漠的左右贤王,都得敬你三分。”
我盯着地图,阴山隘口,山势陡峭,易守难攻。
李嵩派去的将领是他的侄子李奎,草包一个,却仗着地形优势嚣张得很。
“给我五百人,”我指尖划过地图上的一条支流,“再给我三天时间,我需要养伤。”
慕容雪挑眉:“五百?
李奎可有三千人。”
“够了。”
我抬头看她,眼底的寒意让她愣了一下,“对付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