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不需要太多人。”
三日后,阴山隘口。
李奎正搂着小妾在关楼里喝酒,忽闻手下慌张来报:“将军!
不好了!
北漠人……北漠人从后山摸上来了!”
“放屁!”
李奎把酒杯摔在地上,“后山是悬崖,他们插翅也飞不上来!”
话音未落,关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夹杂着熟悉的号角,那是我当年帮林欣娥练兵时编的调子,如今倒成了破他关卡的信号。
李奎跌跌撞撞跑到箭楼,就见北漠骑兵如潮水般涌入关内,领头的那个身影穿着玄色铠甲,身形挺拔,手里的长枪挑着他亲卫的头颅。
“沈……沈天涯?!”
李奎吓得魂飞魄散,“你不是在流放宁古塔的路上死了吗?!”
我勒住马缰,长枪直指关楼:“托你的福,没死成。
今日特来送你一程,好让你在黄泉路上,跟你叔叔李嵩报个信。”
话音落,我身后的五百骑兵已冲上关楼。
“沈将军!
是沈将军!”
“沈将军还活着!
沈将军还活着啊!”
李奎三千人,有大半在看到沈天涯后,直接放下兵器。
而我带的五百骑兵,也未对放下兵器的士兵下死手。
看着那草包将军想跳崖逃生,被我一箭射穿膝盖,钉在关楼的石阶上。
“沈将军饶命!
沈将军饶命啊!”
李奎涕泪横流,“都是我叔叔让我做的!
不关我的事啊!”
我踩着他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去年你强抢民女,逼死良善;今年你克扣军饷,冻死士兵……这些,也是你叔叔教的?”
李奎哑口无言,只能不住地磕头。
我拔出腰间的短刀,在他惊恐的目光里,缓缓道:“这一刀,是为了被你逼死的百姓。”
“噗嗤!”
“这一刀,是为了冻死在隘口的士兵。”
“噗嗤!”
“最后这一刀,”我俯身凑近他,声音冷得像冰,“是告诉你,我沈天涯回来了。”
刀光闪过,关楼之上,北漠的狼旗缓缓升起。
消息传回北漠王庭时,慕容雪的哥哥,北漠王亲自出帐十里相迎。
“沈先生,”北漠王握着我的手,目光灼灼,“阴山一役,先生用兵如神,本王佩服。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北漠的征南将军,掌三万铁骑!”
我望着王庭的方向,那里的炊烟袅袅,一点不像皇城那般冰冷。
“多谢大王信任,”我拱手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