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头发乱糟糟的像团鸟窝,看见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咦”了一声:“这些波动的频率,跟我那首《星轨》的副歌部分一模一样。”
步心调出音频分析软件,把歌曲和波动图谱叠在一起,果然看到两条几乎重合的曲线,像对紧紧相拥的影子。
“这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跳动,试图找出其中的关联。
李文妹却突然笑了,拿起录音笔对着麦克风轻轻唱起来,唱的正是《星轨》的副歌。
随着她的歌声,屏幕上的波动图谱开始变得平稳,那些刺眼的红点慢慢变成温柔的橘色,像被歌声安抚的孩子。
“你看,”她停下歌唱,眼睛亮晶晶的,“有些东西,连科学都解释不了,比如音乐的力量。”
那天他们守在实验室,看着AI网络一点点恢复正常,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李文妹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呼吸均匀得像首舒缓的摇篮曲。
步心调低了屏幕亮度,指尖在她的发间轻轻穿梭,想起她昨天说的话。
或许他一直都错了,科学和神学从来都不是对立的,就像他和她,一个痴迷于公式,一个醉心于旋律,却能在彼此的世界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早上八点,AI管家提醒他们该参加全球学术会议了。
全息投影里,各国学者还在争论“高维生命是否存在”,步心却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汪深水:“我觉得,我们不必纠结于更高维度的生命形态,因为在我们所处的这个维度里,已经有足够多的奇迹值得珍惜。”
他调出昨夜的波动图谱和《星轨》的音频曲线,看着那些重合的线条继续说,“就像这首歌曲能安抚AI的异常,就像两个本无交集的人能走到一起,这些无法用公式计算的瞬间,或许就是生命最本真的样子。”
会议结束后,李文妹的手机响个不停,都是媒体打来的采访电话。
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拉着步心走出实验室,清晨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得像杯加了糖的热可可。
“我们去天文台吧。”
她突然说,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我想再听听你讲那些星星的故事。”
步心笑着点头,牵起她的手往停车场走,他们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却在地面上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