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妈吓人了。"
——
李湛穿过赌档前巷,拐上兴盛路。
那辆黑色帕萨特静静停在路边的樟树下,树影斑驳地洒在车身上。
刚拉开车门。
"湛哥,"
阿泰压低声音,左右瞥了一眼,"真埋了?"
李湛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摇头,"大白天的,埋什么埋。"
他钻进驾驶座,关门前补了一句,
"打断一只手,给他们每人500块送他们上长途车。
警告他们以后别在长安出现——
下次可就不止一只手了。"
阿泰哈哈一笑,"明白,我让小弟们拉远点再动手。"
他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绕到副驾驶,"等我啊,坐你车走。"
电话接通,阿泰对着那头粗声粗气地吩咐,
"喂,拉出长安那边再办事......
对,就一只手......
别他妈在咱们地盘上搞。"
挂断电话,他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来,
车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汗臭和烟味混合的气息。
李湛皱了皱眉,摇下车窗,"你他妈能不能先洗个澡再上我车?"
"嗨,忙嘛!"
阿泰满不在乎地扯了扯黏在身上的T恤,突然压低声音,
"对了,那几个人约在宵边村..."
李湛发动车子,"你指路。"
——
路上,
车窗半开,燥热的风裹着街边的喧嚣灌进车内。
李湛单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烟,烟灰在风中簌簌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