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后悔。”
他说,“我只享受驯服的乐趣。”
马车缓缓启动,载着我,驶向那座名为祝家庄的金丝牢笼。
11归途中,离家还有十里,我便看到祝家庄的方向,挂起了刺眼的白幡。
一个极其不祥的预感,在我心中升起。
马车停在祝府门口,母亲哭着迎了出来,告诉我,父亲已经在我回来的前一天,去世了。
我如遭雷击,扑在冰冷的棺木前,哭得撕心裂肺。
母亲告诉我,父亲是在收到一封梁山伯写来的信之后,才气急攻心,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梁山伯?
他怎么会。
我颤抖着打开那封信,熟悉的字迹,却是决绝到恶毒的措辞。
信里,他痛斥我趋炎附势,背信弃义,并宣布与我恩断义绝,此生不复相见。
就在我脑中一片混乱之时,马文才适时地出现。
他一把夺过信,义愤填膺地将父亲的死,全部归咎于梁山伯的恶毒之言。
他质问我,现在是否看清了梁山伯的真面目。
我不信,我不信梁山伯会写出这样的信,可那字迹,又真真切切,无法辩驳。
马文才以未来女婿的身份,雷厉风行地包办了父亲的丧事。
他迅速稳定了祝家混乱的局面,赢得了母亲和所有亲族的信任与感激。
守灵之夜,我独自面对他,质问父亲的死和那封信,是否都是他的安排。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为由,要求头七一过,我们便立刻成亲。
我看着他,忽然凄厉地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被套上了孝道和恩情的双重枷锁,从此,再也无处可逃。
12父亲头七一过,祝府的白色缟素,便被刺眼的红色所取代。
马家送来的聘礼,如流水一般,涌入祝家的大门。
我开始了最彻底,也是最无声的抵抗——沉默。
我变成了一个精致美丽的人偶,任由他们摆布,试穿嫁衣,挑选首饰,对一切都毫无反应。
马文才每日都来,他似乎很享受这胜利的果实。
但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要的是我的心。
他开始对我展开攻心之术。
他与我谈论我最感兴趣的天下大事,分析朝堂局势,点评各派势力,试图在精神层面,与我建立共鸣。
他甚至将祝家未来的商业规划,全部摊开在我面